馮奚揣測著，腦海裡彷彿雷擊一樣，想到什麼。
墨循夜側眸看過來，“怎麼了？”
馮奚搖頭，將字條捏在手心，“沒什麼。”
到她上場舞蹈的時間了，馮奚看到丞相大人身邊的錦瑟那雙恨極了的眸光。
她回瞪一眼，側眸看向墨循夜，“相府千金不會搗亂吧？你看她要生吞了我的樣子。”
墨循夜淡淡看過去，“不會。”
“那就好。”馮奚站起身，長裙逶迤拖地，絲竹聲起，她躍入場中，一曲驚鴻，紅衣如火般在場中旋轉飛揚，她把自己想象成錦戈公主。
那日熱鬧喜慶，她穿著大紅嫁衣，滿心歡喜。宮殿中推杯換盞間忽然變成刀光劍影，溫熱的鮮血噴濺，恐慌哭喊嘈雜，那一幕一幕，彷彿就在眼前一般。
她的眼睛紅了。
長袖中的利刃，便是要用來屠殺仇人！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該死。
馮奚揮舞長袖來到御座前，墨則以看著她，眸光看不出情緒。
那隱藏著複雜情緒的雙眸，她看不到。
她忽然在離他很近的時候，摔倒地上，長裙拖地，額頭磕在那堅硬的地面上，磕破了皮，有鮮血從額角滲出來。
全程譁然。
侍衛甚至拔了刀柄。
唯有墨循夜一臉如常。
馮奚抬起頭來，臉上鮮血刺目。
墨則以低頭看著她，看著她伸長手抓住他衣襬，心底跳動如雷。他抿緊唇，只得冷眼看著她。
馮奚伏倒在地上，看著他卻是甜甜地笑，“沒想到啊，在這裡可以吃到魚。魚真好吃。”
說著，她用唇語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墨則以當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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