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
雖然殘忍，卻不得不去做！
她扳動扳機。
顧寒徹眸色灰暗，那是一種好不容易燃起的信任一夕之間全部破壞掉的情緒，他的臉灰白。
馮奚錯開眸光不去看，那槍膛裡的子彈已經沒入他的腹部，血肉悶地一聲響，鮮血急劇湧了出來！
顧寒徹臉色慘敗，額頭汗水沁溼，鮮血從嘴角溢位，他用力抓住她手腕，眼神狠厲地看著她，“為什麼？”
馮奚看著那觸目的眸光，心神混亂，“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假的。很快就要消失了。”
頭頂的保鏢聽到槍響，要衝下來。
如果她先死了就一切玩完了。
時間來不及了，馮奚將他抱住，踮起腳尖在他耳畔道：“別怕啊，我和你一起死。”
她舉起槍，抱著必死的決心，顧寒徹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她就已經連開兩槍。
他的心口疼痛炸裂，但是懷裡的人同樣鮮血染滿衣衫，嘴角帶血朝他微笑，笑容絢爛淒冷，“只是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忽然感覺真的很疲累，這麼多年一心撲在工作裡，小心翼翼計算著，默默孤獨地承受著所有，真的好累。
顧寒徹靠在她頸窩，閉上眼睛輕輕點頭，“嗯。”
……
……
系統顯示收集三。
三顆珠子，三條生命。
馮奚心口還很痛，那是子彈留下的後遺症吧，她捂著心口蹲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氣來。
雖然一切都是虛幻的，但分明太過真實，她想要做到毫無情緒地完成任務，得練到無情無義的境地才行。
現在的她，還不能完全做到。
會愧疚會難過。
“愣著幹什麼？！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