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奚坐下,感覺口乾舌燥地,拿起旁邊的水杯喝,卻被截下。
顧寒徹從她手裡拿過來,“不能喝涼的。”
語氣狀似溫柔,眼神卻一點兒也不溫柔。
連水也不讓喝?
馮奚心情有點煩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我自己去樓下倒杯熱水。”
顧寒徹嘴角垂下,“讓李阿姨送上來。”
他打了電話,然後起身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給她脖子消毒上藥。
動作很輕柔,眼神卻犀利。
“傷得挺重的。”
馮奚氣得冷哼,媽的不就是你乾的嗎?
“可是你為什麼就不害怕呢?彷彿知道應付我的舉動似的?”顧寒徹低眸,輕輕吹了吹塗上去的消毒藥水。
馮奚微微一震,被他那口氣吹得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真是多疑到可怕。
“可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害怕又能怎麼辦?”
她有點抓狂。
應對這種人,真不能掉以輕心!哪怕是說這些話。
顧寒徹嘴角顯出嘲意,沒再說話,給她脖子上好藥貼上紗布創可貼,然後收拾好醫藥箱,起身俯視著她,“這是我第一次給一個女人上藥,你應該感到榮幸。”
馮奚呵呵兩聲,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霸道總裁的劇情出現了。
看著他的身影,她醞釀了一下跪舔的臺詞,還是說不出來,換了句道:“宴會過後我忙著拍戲,那段時間也沒聯絡你,你很忙嗎?”
顧寒徹放好藥箱,坐回桌案前,聽到她的話神情明顯陰暗下來。
馮奚暗暗揣測,莫非症狀很明顯,影響到了他的工作?
想著想著感覺頭有點暈乎乎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莫名地忽然覺得好睏。
抬手,感覺有點僵硬?不太聽使喚?
臥槽,症狀突然出現了嗎?
“你怎麼了?”顧寒徹盯著她,銳利眼神中充滿狐疑。
馮奚揉了揉太陽穴,腦袋重到不行,眼睛也感覺有重影,燈光在眼前晃動,感覺隨時要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