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突然一陣尖嘯,一團分不清是鬼神還是妖魔的東西,瞬間朝白紙人大軍撲了過去,白紙人瞬間彈起,做出一道防禦盾牌,尖嘯聲夾雜著嘶吼聲,迅速將那盾牌撕成碎片。
白紙人避其鋒芒,迅速退散,那一團東西追不到蹤跡之後,迅速回頭,朝凌光撲了過去,這是要問凌光拿酬勞,也就是說凌光要把血給他們作為回報。
看他們回來之後,凌光朝他們張開五指,那些東西瞬間把凌光的手指給圍住了,頃刻間,凌光手上乾淨得只剩西一道口子。
凌光縮回手,那些東西,頓時退散乾淨。
陸南欽看著凌光的背影,那一刻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既覺得心酸,又覺得耀眼。
凌光側頭看向陸南欽,陸南欽低頭苦笑,“原來你竟然會這種禁術,這種禁術如果用得不當,你將會成為一具被吸乾血的乾屍。”
凌光看了看掌心的血痕,“我有分寸。不過,這個術,我第一次用。”
“你……”陸南欽瞬間變了色,啞聲低吼,“你真不要命了嗎?我以為你已熟練,你第一次用,你就不怕死嗎?”
凌光很奇怪地看著他,倒也沒說什麼。
“凌先生,我為先前的輕慢向你道歉。”沒想到,剛退散的白紙人,這會兒又飄上來了,凌光低頭看了看,外面的牆壁上沒有那麼多密密麻麻的白紙人了。
“不用了,我們Z國人有句古話,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lokitty啊?”凌光把玩著桃木劍,“我以前是刻意隱藏實力的,你竟然沒看出來?”
陸南欽聽著某人不要臉的吹牛逼,有些沒眼看。
白紙人輕笑了一聲,“雖然凌先生靈術之高的確不容小覷,但是,凌先生卻似乎沒有分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凌光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意思?”
陸南欽眉頭一跳,沉下臉,低聲問道:“你是把這麼棟樓的居民控制起來當做人質了麼?”
“青龍使閣下果然聰明。”
“這麼多年了,你們R國人還是沒變。殘忍好殺,不把我們z國人的命當做人命。”
“凌先生不要生氣。我並沒有想殺他們,我只是希望請凌先生到寒舍做客而已。”
“這是你請人的方式?”
白紙人“看”向陸南欽,“我本來想用更加禮貌一些的方式,無奈青龍使閣下總是不讓我與凌先生接觸,我只能出此下策。”
凌光突然想起,那天在咖啡廳外的那個極品美女。
“凌先生,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無辜,但是建立在您答應到寒舍做客的前提下,請您見諒。”
凌光輕輕閉上了眼睛,半晌才開口:“好,我答應你,我去。”
“小光……”
凌光看向陸南欽,“不用為我擔心。”說完,看向白紙人,“我要怎麼去?”
白紙人突然白光一閃,從身後飛出一疊一模一樣的紙人,然後圍在凌光身邊,形成一個泛著白光的圈:“凌先生什麼都不用做,閉上眼睛,很快就到了。”
透過白紙人看著乖乖待在白圈內的凌光,女子心下閃過一絲怪異,白光一閃,她閉上眼睛,唸咒,突然“砰”的一聲,打斷了她的咒法,聲音很近,近得讓她心下猛地一跳。
她極其緩慢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門口,緊閉的鐵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狂風凜冽,夾雜著一絲近在耳邊的虎嘯。
女子長髮被風吹開,露出一張冰白豔麗的精緻小臉,R式和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大紅色底的印花衣袍,劃出一條條旖旎的線條。
門口緩緩走進三個人影,身前的那個人,身穿純白色長袍靈服,白底用銀絲繡著一隻白虎,虎頭在胸口張口咆哮,栩栩如生如活物一般。
身後跟著兩人,左邊那人一身蒼青色的長袍靈服,水蒼色的絲線將龍形勾勒,那龍首似乎是從背部扶搖而上,而又突然折首俯衝在胸口,氣吞雲海之姿,令天下萬獸臣服。
而右邊的那位,一身玄色靈服,普普通通,什麼都沒有,屬於最基本的靈服,很是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