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收起了笑容，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那你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我除了名字變了，其餘的都還是那樣。我仍舊不喜歡猜啞謎，在我看來那純屬浪費時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套了。我這次來是想買你一樣東西。”朱小雪說話的同時還將那張紙給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包裡。
清先是看了一眼書店，然後又在自己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搖搖頭說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如果說它在家的話，那不好意思，我這邊根本就走不開。”
“不用，我想要的那個東西就在你身上，誰也拿不走。”朱小雪根本不在意她自己那冷冷的聲音會不會嚇到清。
清打了個寒顫，他向後退了一步，以保持安全距離。“非法的事情我不做！而且我暫時沒有打算買腎臟的問題。我窮成這個樣子也搞不起投資。”
因為聲音問題，他兩個的交談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更有膽小怕事的人已經悄悄的靠著牆溜走了。清看在眼中，痛在心裡。
朱小雪畢竟是女人，臉皮什麼的還是比不過清，她一狠心一跺腳，直接說道了正題。“我剛不是給你說了？我做媒體的，我來找你是想買你一篇文章的。”說完這話，她就蔫了，誰先正題誰吃過虧這個原則在討價還價的過程中一樣實用。
“哦？”清寫過很多文章，他不認為有哪個能吸引到別人主動上門求購。
“你說的是哪一個？我需要考慮的。”但是買這個字的誘惑還是很大，他也不管自己能否找到她口中的文章，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他抱著找不到，想不起來再寫一份的態度。反正都是他自己寫的，也不算騙人。
“秀才，刀，女將軍。”朱小雪張口就說了這三個關鍵詞。
清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是哪篇文章了。他好奇的是自己十年前的文章，朱小雪是從哪裡翻出來的。
想歸想，該做的事情還是不能停下的。“三兩桃花一折酒。”這麼文藝的話從清的口中就變了味道。
朱小雪有些激動，就差原地起飛了。“對，對，對。就是這篇。你還有存稿？”
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張口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收集癖？”
朱小雪捏了捏手中的拳頭，並沒有什麼大用，大概也只能保持一下吧。“那……能不能再好好找找。”她仍舊不死心的，想做最後的掙扎。
清突然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正如你所說，有些東西他們是拿不走的。雖然沒底稿，但是它們都存在了我的腦海裡。”
“那，你能先給我講講故事裡都說什麼了嗎？”朱小雪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
“行，那我粗略的給你講解一下。”清的嘴角上揚，那笑意有些不對。
“那還真是太感謝了。”朱小雪雙手合十，看起來很有儀式感。
“秀才喜歡上了一個女將軍，然後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三言兩語講不完的事情。”清說了這麼多就停下了，還一臉興奮的看向了朱小雪，他想要看一看別人的表情。
朱小雪的臉上的表情由期待變成了疑惑，又從疑惑變成了憤怒。她還是沒忍住：“幼稚鬼！你都活了這麼些年了沒一點長進！”
清也跟著笑了幾聲“哈哈……”他不慌不忙的對朱小雪說道：“我說，是你幼稚才對吧。都是成年人了，扯不到的藉口就收起來吧。攀關係什麼的，沒必要。”
朱小雪顯然聽不懂清是什麼意思，就那麼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正在思考人生。
過了許久，她才動了起來。收起了老同學的熱情，也去掉了那陪伴時的微笑。紮了個馬尾，看起來乾淨利落。
就是這狀態下，她又一次走到了清的面前。“價格，千字一百。”簡短卻有力。
“無修改本。”清連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