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師,好久不見。”祁故笑著朝牛安打招呼,臉上的冷淡被與老師再見的喜悅沖淡不少。
“小故,好久不見。”牛安忙說著招呼兩人一起坐下,點了碗祁故從前最喜歡的甜水,“這位是?”
祁故說:“我朋友,你打來電話時我在他家玩,就一起跟過來了。”
牛安多看了幾眼古怪又好看的藺寒枝,藺寒枝對牛安輕輕頷首,禮貌地跟著祁故叫人:“牛老師好,他和我提過您對他幫助很多。”
牛安心下略微詫異,覺得這年輕人這話說的,不像是祁故的朋友,倒像是物件似的。
但也只是詫異了一瞬,畢竟她心中有遠比好奇倆人關系更重要的事情,她將甜水往兩人面前推:“你們吃,我再說說它出現之前的事情吧,應該與它出現的原因有關。”
“中元節我們家的習慣一向是提前幾天祭祀的,畢竟在中元節當天祭祀太熱鬧,我們也怕會帶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回家。”牛安解釋說,“我家老頭的墓地在城市公墓裡,那塊兒的環境不錯,應該不是墳地風水的問題,不然這事不可能只出現在我這裡。”
“祭祀當天,也沒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非要說的話,我們一家四口人都去了,有張黃紙在燒的時候吹跑了,我兒媳婦抓回來重新燒了。那之後,家裡小寶就開始高燒……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祁故喝著糖水,抬頭:“吹跑的紙錢元寶最好就別再撿回來了,畢竟時間接近中元節前後,鬼門大開,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被吹跑的這些供奉會被預設成無主的東西,誰都能拿,要是有東西佔了,你們再去奪回來,就是和鬼搶食,容易遭受報複。”
牛安聽得臉色一白,“這……”
“不過您家裡這個情況應該不只是簡單的報複,按理說人鬼間語言不通,你們聽不懂它的話才對,但也有些例外,我們先去您家中看看吧。”祁故說,“先不打草驚蛇,我們裝成您兒媳婦與兒子吧。”
祁故對這件事有些猜測,但如果是他想的那樣,事情就真的嚴重了,那代表著負責維護生死規律運轉的陰司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牛安一愣,下意識打量著兩個人:“我兒子兒媳婦的身形比較小,容易被識破吧?”
祁故說:“不是那種喬裝,是依靠八字來改變自身的氣息,這樣做的話,那種東西是認不出來的。”
他先前在黃宏遠家就對一隻娃娃做過類似的事情,讓鬼物將娃娃當作了黃宏遠的女兒。
牛安在小區裡生活了幾十年,對附近環境瞭如指掌,不多時就買到了新鮮的雞血以及黃表紙等。
又擔憂問祁故:“我聽說你們弄這些都需要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去酒店裡開個房間?”
祁故說:“不用。”
而後來到路邊一個角落,問過牛安兒媳婦的八字後,掀起藺寒枝的衣袖就用毛筆蘸了雞血筆走龍蛇。
不多時,一道紅色的八字出現在藺寒枝白皙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上,顯得格外神秘漂亮。
祁故不禁多看一眼,才放下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如法炮製,字型寫得一看就沒在藺寒枝手上寫時認真,鬆懈敷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