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他的都散落在哪裡……如果這樣的青骨散落在鬧市區,那傷亡人數,將是不可想象的。”
“先回去,睡一覺起來再說。”藺寒枝對上他擔憂的臉,抬起手,指尖抵在他嘴唇,臉色逐漸慘白,“你吐血了?有內傷?”
“沒事……就是剛才急著結束,用了口舌尖血。”祁故慘白的唇張合說話。
看到藺寒枝擔憂成這樣,他不知為何,心裡開心又難受。
那是種極其矛盾的情緒。
“我看看。”藺寒枝在節目裡一向柔弱,很少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說話,祁故聽他這麼說話,一時間有些稀奇,便順從地張開嘴,露出一小截已經不再滲血,但是傷口淋漓的舌尖。
藺寒枝看得眉心越發緊蹙,很是後悔剛才只顧著照顧陣眼這邊,沒多看祁故那邊幾眼。
祁故被藺寒枝用那雙漂亮眼睛長久地盯著舌頭,沒那根弦的人都覺得這動作好像不太對勁,忙收回舌頭,說:“一點小傷,很快就能癒合。”
“回去了我給你上藥。”藺寒枝說著,從苗玥手中接過了祁故的大半重量,讓人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後蹲下身——
察覺到藺寒枝的意圖,祁故雙手抵在他後背:“不用,哪能讓你背,你身體不好。”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苗玥:“能行嗎?”
苗玥感受到了一道來自後爹的死亡射線,她猛地往邊上慕星辰身上一靠,誇張地捂住胸口:“累死老孃了,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慕星辰你扶著我走吧謝謝。”
懂事的閨女極限一換一帶走自己和慕星辰,祁故能選的也就只剩下力竭的黃鼠狼,年幼的普布格桑,以及十分積極的藺寒枝。
藺寒枝認為這選擇結果十分地不言而喻,正要蹲下身揹人,卻見祁故將青骨塞進紫金葫蘆,而後又從葫蘆裡倒出來一顆黑色藥丸,抓過旁邊的黃鼠狼塞進它口中。
黃鼠狼吃了大力丸……啊不,丹藥,頓時覺得體內耗損幹淨的妖力變得充沛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濃厚,當下化身大黃鼠狼,將祁故叼起衣領往自己身上一甩,盡職盡責馱著人離開積水地。
至於爸媽二舅三叔四大爺的屍骨?反正它還呆在淮水村裡,它見它們,來日方長。
大腿現在要是不及時抱,以後可輪不上它了。
藺寒枝垂頭站在原地,額發遮住眼,令他看起來像是個破防的反派配角。
不是,早知道就不把病弱人設立得太深入人心了。
【啊……這畫面莫名蕭瑟呢】
【皇後哥也是翻車了,咕咕怕他不行,寧願不讓他背耶,快做點什麼證明自己體力吧哥】
【比如一口氣做他幾百個伏地挺身什麼的】
【不願再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