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看到的,不知道能不能成。”祁故說。
普布格桑忽地想起祁故每回都說是書上看到的,但它們異管局的書裡怎麼就沒這麼多知識點?
異管局的書還是太不懂事了,不像祁故家的書全面!
“對了,你的書都是從哪兒來的。”普布格桑忍不住問。
祁故:“師父給的,他每外出雲遊一趟就能帶回來幾本,有一些真的能學到東西,也有一些特別離譜的。有一次他甚至給我帶了套辟邪劍法回來,還有一套書,說是什麼九陽神功,我照著練完後,等上了學,才發現那是一套時代在召喚,還有個明目手訣,其實就是眼保健操。”
說起和師父有關的童年黑歷史,祁故表情生動不少。
普布格桑滿臉童真:“時代在召喚和眼保健操我知道,但辟邪劍法是什麼?”
看過電視劇的慕星辰倒是懂了:“…………”
師祖他老人家還真是葷素不忌來書不拒啊。
普布格桑對於複刻符籙的期待瞬間減弱不少,覺得這種聞所未聞的東西很大機率是書上瞎編的。
但等到祁故取出硃砂和黃符紙時,普布格桑與慕星辰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只見祁故提起毛筆蘸飽硃砂,毫不猶豫一筆即成,當下就在那黃紙上勾勒出個一個四周滿是神秘符文,中間則是一個葫蘆形狀的符文。
畫畢,祁故拿起紫金葫蘆,往黃紙正中的葫蘆上磕了磕,那黃紙上的簡筆畫葫蘆瞬間變成了寫實派的紫金小葫蘆。
“試試。”祁故將符文甩給已經看直了眼睛的慕星辰。
這一行,真正入門太過艱難,需要勤學苦練,祁故想了想,決定先給小徒弟一點成功的喜悅,鼓勵鼓勵,然後再下猛藥。
慕星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接過符紙,看祁故:“師父,我應該怎麼做?”
祁故用對幼兒園小朋友說話的語氣道:“將符文舉過頭頂,再貼在額頭上,以神光與之交流,而後取下對它吹一口氣。”
慕星辰點頭點得像是搗蒜器,當即提著心一步步照做,生怕哪裡做的不對,就會毀了這張珍貴的符文——
而祁故在他做這套流程的時間裡,已經刷刷刷運筆如飛,迅速完成了五六張同款,隨手拈起一張輕輕在空氣中一揮,那符紙就頃刻間燃燒殆盡,變成一隻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ini紫金葫蘆,胖鼓鼓的,很是可愛。
慕星辰也終於做完了流程,回頭就見祁故手中捏了只小葫蘆打量,面前還擺著好幾張畫成的符紙。
做完剛才那套流程召喚出小葫蘆,就已經明顯感覺疲憊的慕星辰:!
光是召喚葫蘆都那麼累,畫符文的這個過程只怕更加耗費心神。
可師父卻不見半分疲態,依舊神采奕奕,可見修為之高深!
“不錯,有些天分。”祁故看了眼慕星辰召出來的小葫蘆,“為師這裡有一些入門的書,你且先讀熟背下,我再教你其他。”
慕星辰眼中滿是對祁故的崇拜,當即毫不猶豫:“好啊好啊!”
祁故見自己的戰術起效,滿意地笑了笑,而後從廂房的書櫃上取下了一本兩本三本四本五本……二十本,每本都有板磚那麼厚的書,啪地一下拍在慕星辰懷中,拍得他整個人篩糠般一抖,差點沒直接撅過去。
“全,全部都要背???”慕星辰眼睛都瞪圓了。
天知道,他就是因為背不下來出師表所以才想出道當偶像的啊!
“不願意?”短短的三個字,頃刻間就讓慕星辰想到了當年被語文老師支配的恐懼。
但這回問這話的可是祁故,他自己上趕著找的師父。
慕星辰心一橫,想:自己拜的師父,就是跪著也得背完!
看出慕星辰的堅決,祁故滿意點頭:“既然這樣,今晚就在浮靄觀住下,晚上先背《清靜經》,我明早考察。”
目睹一切的普布格桑默默往邊上挪動幾步,與祁故拉開距離。
沒想到……祁故竟是個隱藏在隨和的鹹魚皮囊下的魔鬼,對自己的徒弟這般嚴厲!
難怪能和狗老大玩到一塊去!
普布格桑覺得自己逐漸理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