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部分,還需要找齊剩餘魂魄和肉身,才能讓他還陽。”祁故不喜歡半場開香檳。
他只有完全確定了一件事,才會說出口。
“那也找到13了!真不愧是您啊祁大師!”方恆激動得不行,甚至覺得哪怕是13也是勝利了!
以前可是一塊碎骨頭都找不到的。
苗玥很快接受了祁故的說法:“那白鈺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喜歡方遠望,裝這個對她能有什麼好處?轉移我們對她的注意力,減緩我們對她的懷疑?那她就應該讓所有的孩子都表現得正常,不露出一點馬腳才對,但她現在這樣,可以說得上是漏洞百出了。”
“暫時還不知道,需要更多的線索,但這村裡的事情肯定與她脫不了關系,畢竟她也是個術士,只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祁故說,若是平常術士,肯定就被白鈺忽悠過去了,但祁故總能看到比其他人更接近真相的東西,也就是那些絲絲縷縷的,只有他能看見的代表人與人之間因果聯系的線。
苗玥從前都是接那種拔刀就是幹,戰鬥爽,的任務,碰到這種陰邪的劇情就有點轉不過來,下意識問:“那要不我現在就去砍了她?”
考慮到畫面可能會有點血腥,苗玥大手一揮表示:“攝像就別跟著去了,馬上到晚飯時間,我怕畫面太誇張觀眾會吃不下。”
【姐,你真的我哭死】
【她人還怪好的嘞,都想著要去砍邪修了還惦記著觀眾們能不能吃得下去晚飯】
【攝像:我尋思我也妹想跟啊】
祁故:“……還有很多事情未知,冒然砍死了,也會影響我們發現真相。”
苗玥遺憾嘆氣:“那就先算了。”
一副等什麼時候不算了就立刻要去砍人的架勢。
藺寒枝扶額,腳步微晃。
這教育,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怎麼就養出來一個這麼虎的大閨女?
難道真是他的問題?不能夠吧?
恰逢此時,普布格桑盯著村口小賣部,忽然開口:“也不知道這小賣部裡賣的糖還能不能吃。”
好久沒吃糖了,這對一個小孩著實殘忍。
藺寒枝又受一擊:“……”
這他大爺的好像還真是他的問題啊。要不怎麼閨女兒子全都這副狗樣子,現在丟了換兩個重新養還能來得及嗎?
看看人家祁故家雖然笨了點,但十分乖巧的慕星辰,藺寒枝真是恨不得噴一口淩霄血。
祁故察覺藺寒枝身形在晃,再加上一如既往蒼白的神色,還以為這人是要暈了,忙扶住他後腰,手掌穿過腰身貼在他身側,“哪裡不舒服嗎?”
藺寒枝這下本來真沒想茶的,畢竟家庭教育問題還是很嚴肅的。
但對上祁故那雙關切的杏眼和微微溫緩的語氣,藺寒枝本能伸手攬住祁故那截白晃晃的纖細修長的脖頸,觸感溫潤光滑。
“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腦袋有點疼,你讓我搭一會兒。”
藺寒枝輕聲趴在祁故耳邊說。
其實,魂魄撕裂的傷口並非醫院裝置能夠治癒,醫院治癒的從來都是外傷。
不過他畢竟是藺寒枝,所以抵抗著魂魄撕裂的疼痛,也能笑得挺燦爛,還能在人跟前時不時泡綠茶,像個沒事人似的。
剛才那一晃,其實不全部因為被逆子逆女的表現氣著了,也有疼痛忽然加劇的成分。
“真的靠一會就好了。”以前想靠還沒人能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