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就是長著人臉的氣球,漂浮著眼珠的果汁飲料,由白骨搭成的海盜船……總之,白霧中冒出了各種各樣的鬼怪突臉。
而玩家還必須要進入每個景點打卡,給鬼怪製造出突臉的機會才能結束遊戲。
這些對於祁故而言都是小意思,玩得面無表情,只覺得這遊戲的連貫性和可玩性都不是很好,應該是製作組經費不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藺寒枝卻是每出來一隻鬼就要慘叫一聲,或者倒吸一口氣。
到了最後,累得都已經叫不出聲音來懶得演了)。
“這個遊戲真是太恐怖了,”藺寒枝摘下眼鏡抱緊了懷裡的倉鼠,臉色蒼白。
祁故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扶你去旁邊坐一會。”
藺寒枝便順勢往祁故身上搭了大半的重量,“謝謝。”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明明有潔癖,但自從看見祁故的第一眼起,他的潛意識就在渴望與祁故接觸。
多一點,再多一點。
他本想剋制一二,但又覺得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放縱一下自己怎麼了?
反正也就是一點正常的身體接觸嘛,他又不幹什麼缺德事。
靠在祁故散發著清淺檀香氣味的肩膀上,藺寒枝忍不住將腦袋靠的更加向上了一點,彷彿大貓找到了令他可以安心舒適的窩。
祁故以為他這樣粘人,是還在害怕,便說:“我上次送給你的香囊還在嗎?有它在,鬼是沒法傷害你的。”
藺寒枝忽地跳起來,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語氣委屈無比,淚眼盈盈:“什麼香囊,難道不是綜藝結束後就被你扯走轉送給慕星辰了嗎?沒記錯的話,慕星辰現在也住在浮靄觀吧?你們前幾天還一起直播了?”
祁故感覺他語氣怪怪的,但畢竟是自己事急從權,先收回了原本給了藺寒枝的香囊:“抱歉,我忘了,那你先拿著這個護身吧。”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張複制符,隨風一甩,一隻小小的紫金葫蘆出現在他掌心。
“這個可以用來捉鬼,記住咒語就行了,比那個只能防禦的香囊好用。”祁故說著替還在委屈的藺寒枝將葫蘆放在口袋裡,還順手拍了拍。
“這個葫蘆,慕星辰也有嗎?”藺寒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胡話,但嘴就是比制止嘴的動作快一步。
“嗯。”祁故下意識點頭,而後就見藺寒枝好像變得更加委屈了。
他忙轉了話頭道:“不過之前的那些都是剛畫不久的,沒有你這個威力大,一次同時可以抓兩只鬼。”
藺寒枝臉色這才好看了,雨過天晴:“我好了,我們繼續玩吧……對了,你晚上就別回山上了,反正明早就得去參加節目,不如去我家住一晚?”
祁故想到了還在山上等他考察白天功課的刻苦徒弟。
藺寒枝看出他的猶豫,說:“我們家的廚子祖上是禦廚,知道好多失傳的宮廷菜,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一擊必殺。
祁故瞬間就被勾引了。
“好啊,那今晚的功課就讓星辰背完後發影片給我好了……還是不對,我還得帶套換洗衣物。”祁故發現了華點。
“穿我的就行,好朋友嘛,穿對方的衣服也是很正常的。”藺寒枝滿臉正直地表示,打碎了祁故發現的華點。
祁故沒朋友,因此選擇相信藺寒枝的說法。
夜幕四合,華燈初上,道路上車輛如織,來往不絕。
祁故與藺寒枝在電玩城玩了一下午,剛上藺家的車就不約而同在豪車後排癱成了兩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