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蛋糕只有六寸,奶油用的動物奶油,這塊蛋糕吃起來並不膩。
裴知願靠著椅背,捧著一小盤蛋糕用叉子戳了一下,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啊?”
許迎川颳了刮表面的奶油,擱置在一邊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裴知願:“那有什麼,你說哪個我幫你實現哪個。”
“真的假的?”許迎川顯然沒想到裴知願會追著問。
“當然。”裴知願有些心虛。
其實他心裡也沒什麼底,他不過就是想多瞭解一下許迎川,有些本能的想對他好......
“你猜我最後一個願望是什麼?”許迎川把視線放到了裴知願臉上,偏偏後者始終看著手裡的小蛋糕。
裴知願偏了偏頭:“什麼?”
“明年的生日,你也陪我過。”
我只許了一個願,甚至起了私心,明明想說“每年的生日”,但這或許有些強人所難,可是我只有一個願望。
“好。”
聽到這一聲,許迎川忽然輕輕地撥出一口長長的氣,他甚至感覺到指尖發麻,有些濕黏。
裴知願回到家,卸了力躺到了床上,臥室內沒開燈,只有室外的路燈照映進來,依稀看得見物。
他在床上睜著眼,胸腔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
兩人並沒有把小蛋糕吃完,還剩了一半,許迎川把它包裝好拎了回去。
裴知願的腦中不禁浮現許迎川綁綢緞的那雙手,手型完全是手控的福音,修長又白淨,繫上蝴蝶結的時候指尖相互擠壓,透著粉......
裴知願猛地坐了起來,他幹嚥了一下,起身撈了瓶水,擰開就是猛灌。
他怕是瘋了。
託了這晚的想入非非,裴知願一晚上沒睡著,睜眼到了天亮,以至於週一下午回到學校,都有意識地迴避許迎川。
北附每個月都安排月考,國慶假一收,還未等學生有沒有收回心,學了兩天就安排了考試,週四週五兩天,週六週日就是文體藝術節。
這麼幾天安排得明明白白,學生們只覺得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考就安安心心地考這麼還帶著玩呢。
雖然嘴上是這麼吐槽,但考完最後一科全體解放,一個二個說要好好慰勞自己,反正晚自習不上課,給表演節目的人做彩排。
陶芋作為文委要去抽簽,二班其餘的人去吃了飯,就到舞蹈教室順一遍舞。
他們班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除了本班人和提建議的葉簡泉,沒人知道他們班要搞什麼么蛾子。
到了點他們就去到了操場,那裡好幾天前就已經搭建好了舞臺,音響裝置齊全得立在舞臺側外。
當天只是彩排,只點了舞臺燈光,但少年人往舞臺上一站,每個人都是發光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