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我看看。”裴知願沒好氣說，他承認，他就是沒脾氣的，他總是因為那人的一句話被收買。
陳帆就知道這招管用，雙手遞上專案表：“請。”
裴知願掃了一眼空位，鉛球、跳高、跳遠都差兩個名額，嗯......毫不猶豫忽略。
4x200米接力還少一個，200米還差兩個，400米還差一個，裴知願在兩百米和四百米填上自己的名字，看到許迎川報了4x200，他也毫不猶豫再最後一空填上名字。
“知哥大氣，牛批，爽快！”陳帆的語氣聽得出來，他現在高興得不得了，捏著報名錶前後反複看，最後心滿意足地去找其他同學報專案了。
由於理科班女生佔比較少，女子名單硬是緊緊湊湊，除了1000米、3000米長跑沒人報，其他都是勉強報上去的。
放學鈴一打，該吃飯的吃飯，該訓練的訓練。
可有時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許迎川在舞蹈室裡手機剛連上藍芽音箱，體育教練老黃就打了電話來，讓他每天下午放學跟著校隊一起訓練，著重準備運動會的開幕式。
陶芋當時在一旁聽了差點就要罵人。
楊篙一把就把陶芋拉出了舞蹈教室，許迎川關閉了藍芽，說道：“黃教練，可我還要排班裡的節目。”
黃教練沉默了會，才分析說：“我覺得問題不大，你找個學東西很快的學生，你全部教給他，讓他替你來排你們班的節目，你看看這怎麼樣？”
許迎川瞥了眼盤腿坐在地板、兩眼呆呆地正從鏡子裡看著他的裴知願。後門站了個人，巨大的鏡子裡，看見楊篙斜靠在壓腿杆上，沖他點了點頭。
許迎川答應下來，陶芋才被楊篙喊進來，因為計劃完全打亂，陶芋心情並不怎麼樣，一臉幽怨：“真行，你們都是大忙人。”
楊篙攬過她的肩，晃了幾下：“又不是說不參與，我們到時候跟林媽商量一下，多要幾節空出來的課練練。”
裴知願撐住地板站起來，踱著步子晃了過去：“多大點事兒，這不是還有你倆嗎？”
“誰說的？”在場其他三人同時說道。
裴知願：“？”
由於少了個一個主力的指揮，裴知願就代替了那位主力，背靠在鏡子前，一個個閱人閱動作。
不得不說，裴知願看人很準，或者說肢體協不協調跳幾個動作就能看出來。
二班裡有意報名的全都篩了一遍，跟預算的人數大差不差，二十八人，在整個年級，一個班裡算是客觀的數字了。
林素聽到人數也實打實的嚇了一跳，最後決定課餘時間任意分配，體育課可以去練，晚自習的話就跟任課老師商量，能去就去，不能去也別放臉。說到最後，還是以別把學業落下為中心。
每天除了學習多出來訓練的時間，日子過得飛快，一下子就迎來了北附第十五屆籃球友誼賽。
按照往常的規則，每班要請出一位代表抽簽決定和哪班打。
陳帆作為校隊隊長以及籃球隊的主力股，讓他去抽簽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休息處放了一張灰褐色的會議桌，上面放了一個半封閉的紅色小紙盒，每有一個人抽出一張白紙，裁判員都會抱著紙箱晃幾下，直到最後一個結束。
不知道陳帆這輩子是跟一班槓上了還是怎麼，那張抽簽白紙上粗體黑字的寫著“明德一班”。
陳帆一看到那四個字就想回去重抽。
班上的人見陳帆過來了，都一股腦沖了過去，圍成一個圈，紛紛問著抽到了哪班。
陳帆攤開白紙，隨手拍在最近的人的懷裡，擠出人群去找許迎川商量一下戰術了。
抽簽很快就結束了，學校的體育老師全都聚集在休息處，抱著記錄本寫下每個班抽簽的情況。
等到一切工作準備就緒，裁判走向了中線。
“嗶——”
“雙方隊員入場。”裁判吹了哨說。
陳帆這邊的戰術分析得差不多了，急忙趕了人往球場走去：“快快快站好站好！”
裁判員抬起雙手放平呈180度，隨後兩手之間朝中間合攏：“向雙方隊員致意......”
“向二班學習…...”白隊，也就是明德一班的隊員，滿臉輕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