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昭亭心胸寬廣,以德報怨,編了一個瞎話總算將靳老爺子應付過去,與靳老爺子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立刻向靳阮渝通風報信,並且兩人串了一下口供,防止靳老爺子等會兒再來靳阮渝這兒查崗。
不過他們多慮了,靳老爺子雖然也給靳阮渝打了電話來,但只是關心了幾句,並沒有做多餘的盤問,靳昭亭從靳老爺子對兩人的差別中深深地感受了自己被給予的厚望,可惜他剛剛叛變了革命,辜負了領導的期望。
第二天一大早,於先生帶著眾人去往了那家藏在巷子裡面的古物齋,古物齋的主人是個六七十歲的幹瘦老頭,對眾人的提問始終保持著三否原則:我不是,我沒有,不知道。
面對眾人越來越緊的逼問,老頭大怒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再在這裡胡鬧我就報警了!”
於先生等人被嚇了一跳,頓時竟說不出話來,唯有靳阮渝這時從後面緩緩走上來,他指著陳列櫃最上面一層的銅鏡,笑道:“好啊,我也想知道古先生的這件古董是從哪個墓xue裡挖出來的。”
古老頭一聽這話立馬老實了,一旁的靳昭亭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快說,不老實交代我們就報警了。”
靳昭亭的氣勢太過驚人,把古老頭嚇得一哆嗦,“……我真不知道啊。”
王塵掏出從於家帶出來的金蟾問他:“這個金蟾不是你送出去的嗎?”
“是倒是是,但這是別人給我的啊!”古老頭的聲音中還透著點委屈。
王塵追問:“誰?”
古老頭搖搖頭:“不知道,是個女人,她給了我五十萬,讓我把這個金蟾送給王志超。”
王塵:“她長得什麼模樣?”
老頭再次搖搖頭:“她來的時候把臉包得很嚴實,看不出來。”
於先生在後面探出個腦袋來,插話問道:“那要不我們去王志超家裡問問?”
周通咳了一聲,沉聲問於先生:“王先生家中是否也有兒女?”
“有個女兒,剛滿六歲。”
他搖搖手,說道:“那不必去找了,王先生恐怕也是被算計的物件。”
王塵有些急了,叫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找借命之人?”
於先生臉上的神色亦有些焦急,他一想到自己的小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心裡就火燒火燎。
周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轉頭看向靳阮渝,“靳先生您看要怎麼辦?”
眾人聽聞也齊齊轉頭將期盼的眼神投向了靳阮渝,靳阮渝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若是平常要找出借命之人恐怕還要費上一番工夫,但今天來的趕巧,讓他看到了陳列櫃上的東西。
他向王塵伸出手:“把金蟾給我吧”,接著又向東邊的陳列櫃走去,同老頭說了一聲,“溯緣鏡借來一用”,然後伸手將最上面一層的鏡子取了下來。
老頭心疼地叫道:“誒呦,您可輕點,輕點呀,我這可是漢代的東西啊。”
靳阮渝沒有理會,將金蟾與銅鏡並列放在櫃臺上面,摘下左手手腕上的玫瑰,右手做掐訣在金蟾的額頭上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接著將它引入到了銅鏡之中。
周通與王塵看得愣神,這種只憑施法者留在器物中的一絲氣息來溯本求源的手段他們只在古籍上見到過,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夠親眼見到,靳昭亭和於先生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但是能感覺到靳阮渝可真牛逼。
王塵猶豫了一下,開口建議說:“靳先生要不去通靈之戰試一試吧。”
靳阮渝的手掌在銅鏡上慢慢拂過,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鏡面中,那是一張十分精緻的面孔,柳眉星眸,鼻樑高挺,比許多電視裡的明星還要好看。
“這不是……這不是何夫人嗎?”於先生叫出聲來。
“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