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最開始的一些世界裡,有一些人,準確來說是新人,會在任務世界的中途,突然消失。無論那個世界的核心有沒有被任務者找到。”
陸然松開他的手:“那就對了,這就對了。是這麼個意思......”
陸之棋:“什麼?”
陸然看著他,嘴角微微扯動,明明是想笑,看起來卻是在哭。
“來路即歸途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從哪裡來的,就要哪裡回去。”
“什、什麼?”
“你進來這個世界的地點,就是你回家的路。”
“可......”周夜白目瞪口呆,陸之棋也有些驚訝。
“可是,一旦我們從那個世界出來,進入到另一個任務世界,或者休息空間,我們就基本不能回去了;如果那個世界的核心被人獲取,我們就更加沒有回去的可能性了。”
“所以,我最開始的時候,會遇到一些莫名奇妙失蹤的人。我最開始想要回家的話,往回走一步就可以了?”
陸之棋低著頭,垂著眸,語氣毫無波瀾,卻似水面之下波濤駭浪在醞釀。
陸然也不在意,只是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我回不去,我是掉下來的。”
“哦。”就像被戳破的氣球,陸之棋的氣勢瞬間降到了谷底。
他伸手攬陸然入懷,想要給與安慰。
周夜白看著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想起剛剛陸然的話語。
眼底悽涼,內心悲涼。他覺得這個沒有民老闆的世界寂寞極了,他雙手環保住自己,假裝有人可以給他點兒安慰。
他以為那兩個人很快就可以結束的,他自己都快把自己安慰好了,可是,那兩人還是在那裡抱著,完全遺忘了他的存在。
周夜白:“......”
周夜白:“那個、我說,我們是不是隻能在這個地方等死了?”
陸之棋和陸然兩個人緩緩分開,前者瞪了這個小胖子一眼。
“當然不是,民教授不是已經把出去的鑰匙給陸然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熟悉是因為這道音線他們之前接觸過,很熟悉;
陌生是因為,話裡的內容,說話的語氣,是他們之前不曾接觸的。
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明顯很不一樣的韋至。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他臉上甚至還掛著笑。
他明顯不是順著他們清理出來的這條路過來的,而是,踩在那堆屍骨上過來的。
這一路明顯動作很輕,陸之棋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他蹲在一堆屍體上,手臂支撐在腿上,歪著頭,吊兒郎當。
如果不是沒有條件,估計他嘴裡就算沒有一根狗尾巴草,也會有塊口香糖。
他的視線一直在陸然身上梭巡,但沒有任何攻擊的跡象。
看到陸之棋皺起的眉頭,韋至呵呵笑了一下,從那屍體堆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