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陸之棋找了半天,才在陸然的左耳上,找到一個洞。
陸然的左耳是有個耳洞的,上面有個他戴了十年的紅色耳釘,是小時候陸之棋做給他的,十年沒摘下來,基本已經長到陸然的肉裡去了。
陸之棋一直想給他再做一個耳飾,換個耳釘。只是他試了試,想把那耳釘摘下來,至少得連帶著一塊肉一起帶下來。
這次好了,那個耳釘跟著這個洞裡的肉,一起不見了。
“媽的。”陸之棋嘴裡爆了個粗口。
耳垂上的神經不太集中,陸然現在臉色蒼白,皺著眉,嘴巴都沒有了什麼血色。
耳垂上的痛感甚至都沒能引起他的任何反應。
但陸之棋心裡一股邪火冒了出來。
他把陸然平放在地上,讓周夜白看著。
箭矢上弓,弓弦拉至滿月。而箭尖所指......
竟然是民臣之?
“老大。”周夜白看到這一幕,他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拉住了陸之棋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那是民臣之啊。”
“攻擊方向來自他那邊。”
“肯定不是民臣之自己的意願啊,老大,你不能這麼幹?”周夜白死死拉著陸之棋的胳膊。
這會兒,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上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已經消失了。
“老大,你冷靜啊。想想,如果陸然醒著,他會怎麼辦?”
“閉嘴。”
“不能啊,老大。求你了。”周夜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民臣之,你特麼醒醒啊?再不醒過來,你就要死了。讓你用自己的煙杆碰個牆壁都不願意,難道還真的想讓老大給你一箭啊?”
“老大!”
周夜白猛地趴到了地上,嘴巴鼻子磕到地面,生疼。
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趕緊起身,先看他老大,再去看民臣之。
整個呆滯住,箭矢沒有射向民臣之,而是穿過了那後面的牆壁,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啊......這......”
“啪啪啪。”鼓掌聲傳來。
伴隨著腳步聲,幾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陸之棋皺著眉,這幾個人沒有見過。
這幾個人服裝比較統一,但並沒有穿鬥篷。只是都把自己包裹地很嚴實,和他們一眼,口罩之類地都戴的很齊全。
鼓掌的人似乎沒有收到牆壁的影響,就好似那邊沒有那面牆壁一樣。徑直就走了過來。
那人側著頭,看著柱子後的人:“呦,一來就看到了一場好戲。怎麼?自相殘殺呢這是?那哥們你這準頭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