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臣之的長發都散了開來,被汗水黏在了他的臉上。
他伸手將粘在臉上的頭發,扶到耳後,再一個抬眸看向那些人。
一整套動作下來,風情無限。不少來得晚的人,都看呆了。
這次的舞蹈和音樂,似乎真的有些不自知的作用。民臣之的情緒現在已經平和多了。
現在哪怕是看見韋至,他都感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了。
至少,如果不是主動想起,他並沒有一看到韋至,就想起費勒了。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是好事兒。
民臣之:“諸位,唱片和唱片機可都是我們買的。你們既然享受到了效果,我們也沒有辦法向你們要回來。那不如就來場資訊交換?”
人群中有人開口:“不換呢?”
民臣之看向那個位置,故意裝作不知道到底是那個人在說話:“憑各位的良心咯。”
他們在這裡跳了足足十幾張唱片,過去了多久,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之間沒怎麼接觸過這些東西。
可是,再怎麼短的音樂,十幾張唱片下來,怎麼都有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吧?
這些人來得有早有晚,方向有錢有後、習慣各有不同。
僅從他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向現場眾人的眼神,陸然和民臣之就敢肯定,這些隊伍之間,並不互相認識。
也就是說明,他們在來時的道路上,彼此並沒有遇到過。
這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
陸然並沒有對民臣之的說法有任何意見。
哪怕他後來,說的是資訊是否交換,其實是看在場諸人的良心。
果然,他這句話一出,就有幾個人轉頭離開。
民臣之沒有任何反應,其他幾個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剩下的人一直在觀察他們的面部變化,在發現他們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之後,幹脆也跟著轉身離開了。
到最後,留下的,除了韋至幾人之外,就只剩下最開始來得那支隊伍了。
為首之人再次對著幾人作揖行禮。
“萬分感謝諸位,如今何止心中沉痾盡去,身體的疲累也一掃而空。都是諸位的功勞,在此歷經諸位。”
民臣之:“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來點兒正經的。”
那人微笑,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話是這樣說,只是,如先生之前所說,我們不能再次失禮了。在此就先做自我介紹。”
“鄙人馮宇單,攜幾位好友,禮敬諸位。”
“季開宇。”
“邱倩。”
“薛太平。”
“禮敬諸位。”
民臣之看著眼前這一排四個作深揖行禮的黑腦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