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住民對他們這些任務者們沒有那麼大的惡感。相反,對於他們感興趣的人,他們還會很有一些好感。
就比如,在那個世界裡的陸然和陸之棋,以及在這個世界裡面的民臣之。
民臣之的臉實在是太好看了,他又從來不畏懼展示自己的美貌,這裡面的人,又從來不掩飾他們的感情。
相較於陸然他們習慣了的含蓄而言,這裡的人更加地奔放,以及對自己的情緒忠誠。
民臣之已經被不知道幾個男男女女,跑上來,擁抱和問好了。
男男女女。
“哦。這位魅力的男士,今晚我們有個聚會,可以邀請你去和我跳支舞嗎?”
有一個打扮得相當華麗的女士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或者說,民臣之的面前。
那大大的裙擺實在是太佔地方了,以至於,她明明想找的是最外面的民臣之,可是光是那大裙擺,就擋了他們所有人的路。
這簡直就是在路上,開了一朵會活動的花。
美則美矣,總是帶了些肥料的味道。
民臣之笑了笑,這次沒有明確拒絕眼前的女士,而是拉過了身旁的周夜白:“抱歉,尊貴的女士,我很愛惜我的情人,並不太想讓他傷心。”
周夜白吃屎一樣吞下了心裡的憋屈,整張臉分外扭曲,看起來就更像是為他倆的對話,吃醋生氣了。
那位不僅穿著一條大裙子的女士,頭上也成為了珠寶的展示架,肯定有高人的指點,硬生生地讓這些珠寶成了這位女士的點綴,而不是反過來。
女士並不是那麼盛氣淩人的人,也不是那種長相。
只是,她比周夜白要高一些,有那條大裙子的襯託,看起來就更高了。看陸之棋和民臣之的時候還好,看周夜白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在蔑視這個矮胖子。
就連這位女士臉上那溫柔的笑意,都顯得那麼不屑。
“哦,這可真是位...小可愛啊。美麗的先生,您知道的,我們並不介意您帶著您的...情人一起去。當然,如果您的朋友也想去的話,我可以一併給出請柬。”
看得出來,這位女士是強擠出來的笑意了。
民臣之向這位女士微微彎腰行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尊貴的女士。”
這位女士也假裝提了提裙擺,畢竟那大裙子太大了,估計也很重,她可能提不起來。“我們的榮幸,先生。”
這場風波過後,他們後面的路倒是輕鬆了些,往民臣之身前湊的人沒那麼多了,只是,明裡暗裡打量他們的視線,就更多了。
身前沒有人擋路的時候,陸然和民臣之就擺弄著被放到他們手裡的請柬。
紅色的封皮上面有金色的邊框,看起來相當的厚實,火漆印下面被蠟封了一朵薔薇幹花,感化下面是幾條金黃色的絲帶,折成了好看的蝴蝶結形狀。
而那印章的圖案,則是雲朵上面的騎士,騎士騎馬持槍佩甲,右上角有半個太陽。
陸然和民臣之主要看的就是這個圖案。
陸然揚了揚手裡的請柬:“認識?”
民臣之:“我只知道他們家這徽章樣式,不認識他們家的人。”
陸然:“那她認識你嗎?”
民臣之:“這倒不一定,他們家一貫不會讓女眷參與家族事物。”
民臣之感慨了一句:“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周夜白不管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我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