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就有點兒思路了。
思路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是驗證了。
於是,他點點頭。
兩個人繼續往前“挪”。
蹲著,不是稱作“走”......吧。
兩個人蹲著,越往裡面去,頭頂的天花板就離他們越近。
等到,天花板就要抵到陸之棋的頭,逼得兩個人就要往前爬的時候。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兒,陸之棋率先發現了不對:“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變化了。”
那個天花板就在他的頭頂,隱隱約約觸碰到他的頭發,已經有一會兒了。
陸然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估計,我們裡出口就不遠了。”
只是,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們在這條已經不再變化的通道上,又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前面似乎又隱隱約約的亮光傳過來。
這個時候的陸然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不是說他們真的走出去多遠,而是,他們蹲著走,對於腿腳的壓力太大了。
陸之棋還好說,他現在還能不能按照正常人類算都不一定,這些活動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對於陸然來說,這就很難受了。
他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前面已經走了好一段路程了,現在更是蹲著走了不知道多久。
現在兩條腿又酸又漲又疼,已經支撐不住了,他甚至已經坐在地上往前挪了好一陣了。
在這之前,陸之棋就一直沒有開口對他的行為說什麼,而是一直用眼角餘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行為。
如果他們不是在這個低矮的通道裡面,走這麼遠的路,但凡陸然有一點兒要支撐不住的跡象,他自己就會按著陸之棋的頭,讓他幫忙了。
只是,在這麼一個通道裡面,陸然不太想尋求陸之棋的幫助,因為,陸之棋自己都是蹲著的,他怎麼想,陸之棋幫他的方式,都不是很雅觀。
等到他們隱約看到前面亮光的時候,陸然已經挪都挪不動了。
那光亮怎麼看看都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近,這麼個距離,和陸然之前說的馬上,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陸然之間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不行了,挪不動了。不不,要不你自己過去?”
陸然氣喘籲籲,現在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帶杯水了。
他嗓子幹,想喝水。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動了。
陸之棋蹲在他審片,咳了兩聲,忍著笑:“所以,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聽他這話,陸然看鬼一樣地看向他。
“好了,我帶你過去。”
陸然還沒來得及詫異怎麼帶,就見陸之棋已經趴到了地面,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陸然:“你是真的一點兒也不講究臉面啊。”
陸之棋:“你不跟別人說不就行了。上來吧。虧得你矮,不然就要碰頭了。”
陸然剛剛爬上他的後背,就聽到了這種話,氣得他猛拍他的後背。
怎麼說呢?知情知底的人才知道往哪裡捅刀子最狠。
他的力道對於陸之棋來說,和打情罵俏沒啥區別了。
他也不在意這種,反而是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