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到時候不認賬就是了。
腦子裡想七想八,沒有影響他回應陸然的提問:“我們一直沒有走到小世界迷霧中。”
陸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皺著眉,右手五指指間相互摩挲。
聽到他的回答,陸然也沒有抬頭看他,自顧自再問:“那你說,是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大?還是?我們其實並沒有走多遠?”
陸之棋沒有回答,陸然也並需要他的回答,他更多的是在問自己,自問自答。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確確實實地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大,我們進入世界的位置,都是偏向邊緣的位置。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大。”
看陸然皺著眉,陸之棋低聲回應了些:“你理解的是對的,我們一開始進入世界的位置,都靠近世界的邊緣。有很多工者,只想靠過世界保持存活時間的,就會在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往邊緣去,以便跳過這些世界。”
陸然聽他這麼說,來了些興趣,抬頭:“竟然能允許?”
“怎麼不允許?你真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規則?運氣好的都不用進入任務世界,都能在休息空間老死。”
在這麼個世界,像他一樣,靠實力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
但對於絕大多數的任務者來說,都是靠運氣。
就好像周夜白和陸然兩個人,周夜白剛進這個詭異世界沒有多久,就遇到了正在尋找新目標的他,然後,憑借其的“赤子之心”入了他的眼;陸然的運氣更不用說了,剛剛進來,就可以遇到他。雖然說第一眼沒有認出來,但那一箭總歸是給了兩個人後來繼續來往的理由。
而民臣之和他們兩個就不一樣了。他的運氣相對來說,並沒有那麼好。對於民老闆來說,遇到他們幾個,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兒。他自己的來歷和實力都註定了,他可以在這個世界過得如魚得水。
更甚至,他的運氣可以說是很差了,畢竟,按照他的來歷和擁有的手段,他不應該來到這麼個世界。
如果真的如他們猜的那樣,任務者們是每個小世界丟進這個世界,找尋救世的辦法的話,民臣之都不在他的原生世界了。
更何況,他也不是被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世界意識丟進來的,他是不小心當那些任務世界的原住民了。
能從原住民,轉換成任務者,極有可能是他的某些能力作祟,畢竟,不是誰都有空間能力的,也不是誰都有那麼一間已經和他連為一體的雜貨鋪的。
雖然,被拋到這個詭異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僅就他們四個來說,與民老闆是無礙的,他本來就是這流浪者。
對於陸之棋來說,無異是不幸的,不過是十二歲的孩子。在陸之棋的記憶裡,他就沒有見到過其他的未成年的孩子。
對於周夜白也是如此,他能保持自己的心性,一是因為他說好了叫淳樸,說不好,那就叫傻的性格;二來嘛,就是可以躲避一下,那讓他務必頭疼的高考了,和第一點也相互呼應。
唯獨對於陸然來說,是幸運的。他一進來就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那個人。他找了十年的人,一進來就可以看到,無疑是幸運的事情。
畢竟,對於陸然來說,能找到陸之棋,比什麼都好,這幾乎就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執唸了。執念可以達成,那是怎麼一種說不出來的幸運呢?
幸運值,在這個世界,真的是他們這些任務者們,最重要的一種屬性了。
這個話題細想就有些深了,然後陸然就及時切斷了這份思路,轉而去想之前的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肉眼可見的問題,就是這個世界的計算機發展的太過迅速了。迅速地有些過分了,怎麼看都不僅僅是周夜白一個人帶來的影響。
而且這個世界,也太大了些。怎麼都有些問題。
陸然皺著眉頭,腦海裡,思緒急轉。
“不不,你說,有沒有可能任務世界變異了?”
陸然喃喃,如果不是陸之棋的聽力遠超別人,他可能都聽不見這句話。
這是陸然突然想到的一點,這些任務世界,作為碎片從那些完整世界上脫離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可能被一些其他的東西浸染,然後産生變異呢?
陸之棋沒有當做沒聽見,而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這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任務者,過任務世界的時候,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世界原本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這些任務世界有原住民的話,那些原住民對於他們的敵意很大。
就想這個任務世界的學生們,如果不是有周夜白在,他們一進到這個世界,就會遇到現在他們的處境,被這些機器人們和那些學生們一起敵視排斥。現在還好一些,周夜白多少算作一個緩沖了。
陸然低聲回了一句。然後被陸之棋敲了一個板栗。
前者低著頭喃喃,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到底沒有再說些其他了。
陸所以在抱怨陸不不呢:“進了這麼多個世界了,就一本書都不看的麼?”
怎麼和小時候一樣?
陸不不在委屈呢:“你念我點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