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擁有她,想吃了她。
身下的人魚磨蹭著她的腿側,鱗片持續釋放出誘.捕的香味,薴沭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幾乎空白,觸手順著女子白皙的腳腕向上絞纏,整副軀殼幾乎佔滿,黏膩的觸感混著香味不斷蔓延。
吸盤的每一處都牢牢地粘固在她的肌膚之上,冰冷而又熱烈的舔吮著她肌膚所滲透的每一處氣息。
薴沭拉開面前的人魚,晶瑩的銀.絲散發著某種旖.旎的頹靡。
晶核的能量不斷彙聚,逸散,帶有某種強烈的共頻連線著他的意志,最終妥協般沉寂,落入溫盈的黑暗。
人魚瞳孔不斷緊縮,右眼浮現的深紅色的危險光澤越發濃烈,身後的觸手早已掠過自己的理智,渴食著四周殘餘在空中的氧氣。
他陷入了荒誕的狂熱,像是本能地被激發了某種危險,他咬破了薴沭的唇。
結果非但沒有恢複理智,自己還對這氣味陷入了更深的沉迷。
想吃掉她,徹底地吃掉她。
人魚右瞳的色澤越發暗沉,他試圖拉拽著最後一絲理智。
直到他吞嚥了一口含雜著薴沭血液的口液,序賀感覺那塊遮羞布在此刻被徹底地撕破。
體內的每個細胞無不開始瘋狂想要汲取得更多,它們巴不得從中伸出無數條觸手將面前的人類困在這方寸之間,巴不得鑽進人類的每一寸細胞內佔領它們的領地,讓它們的氣息只能歸順於自己。
無論是序賀的晶核,還是薴沭的晶核,此刻早已被這股熱烈激蕩得幾乎沒有什麼冷靜的餘地。
人魚側身將薴沭壓在珊瑚床上,雙眸盡是迷離的濕意,他順著薴沭的血跡,一點一點描摹口齒間交纏的樂園。
薴沭悶哼出聲,背後伸出那水母狀的觸手,她想將面前的人擊倒,卻無奈於人魚的力道和自身已然有些癱軟的身體。
原先準備注入的毒素被悄無聲息地一一返還,順著每一處神經脈絡湧入她的大腦,與自己潛意識中釋放的攻擊欲來回纏鬥。
她想借此控制他,卻發覺一切都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進行。
薴沭被這毒素反噬得厲害,渾身痠麻,下意識皺起眉頭。
體內每處器髒都像是被獵人提前引入了陷阱,無不在一一背叛她的意志。
大腦試圖終結這一場進攻,可是身體卻不聽指令般與面前的人靠得愈發得緊,她咬了咬牙,意識被毒素侵蝕而逐漸模糊,整個人似乎都要徹底消散在這場迷霧裡。
序賀的額尖滲出些許薄汗,他看向面前的薴沭,嘴角不自覺浮出笑意,頭微微低下,順著少女嘴角流逝的血液小口小口的啜.吸,直至那嘴瓣上的傷口被一一凝固。
然後再裂開。
少女的身體被各種黏液覆蓋,她感受著體內晶核的變化,那顆心髒的周圍飄蕩的紫色越來越多,她的目的達到了。
頭腦中支離破碎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湧進,薴沭一時之間有些失了神。
“看著我。”序賀掰正著薴沭的臉。
他不允許她現在想別的事情。
腦中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必須完全地屬於他,不可以,也不允許想任何的事情。
人魚的舌頭分成了兩半,他困住面前人類的舌尖,口中的觸絲瘋狂湧動,篡奪著人類的注意力,密密麻麻地標記著自己的氣味。
薴沭的舌頭被鉗製得發不出聲來,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嗚咽的哼聲。
她加重著力道咬著他的唇,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開,舌尖被霸道地牽扯,口齒間不由得分泌更多的唾液來潤滑自己的舌頭,可唾液剛分泌沒多久,那些觸絲就一一席捲,像是欲求不滿般,探向了她口腔的更深處。
觸手不斷吸食著薴沭身上散發的香味,但是依舊有不夠的地方。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完全不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思考著該如何徹底地擁有她,口腔的佔有不夠,觸手的包裹不夠,還有什麼?
序賀的神經瘋狂地跳動,他還要更多,要更多。
右眼處的瘋狂逐漸蔓延至左瞳,兩隻眼睛不由地都染上了血意。
薴沭哼氣道地用雙腿捶打著面前人的身軀:“可以了,停下,我不要了。”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人魚肩膀上的皮肉,身體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