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薴沭游到序賀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面孔。
反正她也不把面前這家夥當人看。
“你發—情了!”端詳了一二並且結合了多年看成年人必備書籍的經驗,薴沭認真地說道。
序賀面孔一黑,這幾個字眼以及距離他太遠,現如今聽到一個繭靈體在自己面前說起,心中竟然感到十分羞恥。
“滾。”踉蹌了片刻,序賀皺著眉盯著面前幸災樂禍看笑話的薴沭。
“這麼難受啊。”薴沭看著面色有些發白的序賀,手指撫著他的眉宇,心裡一遍遍地描繪著。
中毒後的東西總是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但是薴沭下嘴依舊毫不留情。
“可憐,你解除我身上的限制,再求求我的話,我就給你解藥?怎麼樣。”
透過指尖,薴沭加重了毒素的累積量,雖然很美,但是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原本她以為自己這煉化出來的毒素是可以直接滲透到生靈的心脈的,看來對於用毒的手段,她還是不夠熟練,竟然誤打誤撞練成了春.毒。
不過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心毒。
繭靈體的觸手傳達著危險的訊號,序賀的粗氣喘息得越發難受,他煩躁得扭動著身軀,最終利用著身上的尖刺將自己的面板紮破。
頃刻間,血色渲染,色澤逐漸暗沉。
“你知道麼,人魚不僅可以和同類相—交。”
“像是你這樣的東西,也可以。”他發出一聲低笑,右眼若隱若現地變幻為紫紅,身上的痛讓他恢複了些許理智。
薴沭上前了幾步,她用觸手將即將掙紮的序賀纏住,點頭道:“可以呀,像你這樣的美魚,我泡了也不虧。”
“從哪裡開始?”
死臭魚,中了這種毒還敢用這個威脅她,難受的又不是她。
序賀攥緊了拳頭。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類。
待到毒素已經滲透得差不多,薴沭松開了手,可是還沒有等她松一口氣,先前的那些毒便在鱗片的煽動之下化為黑色的液體緩緩留下。
那些毒根本沒有辦法真的傷害他。
薴沭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序賀的距離。
難受成這樣都能把毒逼出來。
很有毅力的一條魚。
這家夥根本沒有辦法掌控,現在她唯一的籌碼就是和他共享五感,以此來牽扯住他。
要不改頭換面,重新開始吧。
不玩了,趁現在還有機會,跑!
透過縫隙,薴沭想也沒想便直接鑽了出去。
序賀看見那水母狀的氣流就這麼在自己面前消失,只是氣著笑了一聲,他調整著呼吸,努力將殘毒逼出。
發—情—期的人魚總是最容易理智崩壞的時刻,身體的每個器官無不歡愉放肆地叫囂,尋找著填補慾望的介面。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慾望了,如果不是那毒液,他也用不著這麼難堪。
生命的繁衍,本該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天賜。
可是對於序賀來說,他的這一條命,本就不該存在。
想到此處,身體的尖刺向內又刺入了幾分,渾身上下針紮的疼痛讓序賀忍不住口落烏血。
一睜眼,那隻水母狀的氣體便重新回歸到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沒敢走?”他挑了挑眉,似乎早有預料。
“呵呵,你直說想讓我幫你辦事還是出去送死?”
它喵的,沒人告訴過她人魚發—情會引來那麼多海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