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山林靜怡，步非凡捂著刺痛的胸口，艱難起身。
“相公，你已經吞食了療傷丹藥，為何還在吐血？！”
趙靈兒看著步非凡很是擔憂，她跟著步非凡已經不短的時日了，還沒有那一次看到步非凡傷的如此之重。
“這是天道之傷！”
步非凡擦去嘴角溢位的血跡，苦澀一笑。
他太大意了，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方才的戰鬥中，步非凡先是化魔，那怕最後被龍湫雪隔著無盡空間的一句話給喚醒了靈智，成功打敗了心魔。
但他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太多，精氣神也極其萎靡，不適合長久戰鬥。
再者，獨孤老賊進階準聖已經數十萬年了，他的戰鬥經驗相當豐富，最主要的還是四件先天靈寶護佑，有攻有防，如果步非凡不一擊絕殺，最後落敗的只會是他。
六十倍速度，造成那方天地法則有缺，讓冥冥之中的天道選擇了重造。
雖然最後步非凡降低了自身速度，讓天地未重造，但結果還是產生了。
他，一個完整的生命體，有了一道裂紋。
就好比一件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紋，雖然不會影響它大體的美觀，但容不得細細觀看。
而這種天道之傷，除非以大道本源療養，不然沒什麼好辦法可以祛除，連諸天聖人都辦不到，會永遠成為步非凡的隱疾。
瓷器有了裂紋，肯定不能在隨意挪動了，步非凡有了大道之傷，以後也不能盡情的生死對決了。
一旦引動天道之傷爆發，絕對一發不可收拾，步非凡會死！
“天道之傷？！”
趙靈兒神色驚疑，她雖然第一次聽說天道之傷，不甚瞭解，但還是可以從步非凡凝重的表情中，看出這種傷勢的恐怖。
“我沒事，死不了，倒是你，終於覺醒了女媧之力，之後你的進階速度，會比我還要快！”
步非凡身體太虛弱了，他依靠在趙靈兒肩膀上，一副虛脫的模樣。
“我寧願不覺醒什麼女媧之力！”
趙靈兒看著自己下半身的蛇尾，桃花眸中充斥黯淡之色。
追究根底，趙靈兒還是想以一個人類的模樣，和步非凡生活在一起。
就算步非凡不介意她的人身蛇尾，她也過不了心頭那道坎。
“傻瓜，你知道女媧之力意味著什麼嗎？！”
“你是女媧娘娘的後人，你是大地之母，人族之母的血脈，這是一種無上的尊榮！”
“女媧之力，天生親近天道，修煉速度號稱洪荒第一，只要你一直成長下去，在大爭之世中，你絕對有機會證道成聖，這是諸天萬靈都羨慕不來的事！”
趙靈兒艱難的輕點臻首，算是接受了女媧後人，接受了自己人身蛇尾的身份。
“而且，妖族基本上每尊妖都會化形之術，這很簡單的，你不必一直保持人身蛇尾的模樣！”
“化形之術？！”
趙靈兒瞬間感覺天亮了！
“你竟然不知道化形之術？！”
看著趙靈兒激動的表情，步非凡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