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勉聞言,不動聲色,私底下卻頗有些掛懷。
畢竟拓跋嵐的修為不過才金丹中階,在眾人中,算是實力最弱的了。
但就像他之前所言,各人,有各人的道路!
一味的將拓跋嵐保護在自己身邊,不管是對拓跋嵐還是對他蕭勉而言,都不是什麼善事。
點了點頭,蕭勉轉而望著荊楚和殷劍生。
“華夏境真空道精通空術,我想去看看。”荊楚,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去向,緊接著,殷劍生就灑然一笑:“聽聞齊郡學風鼎盛,劍道宗門林立,劍生欲去討教一二。”
如此一來,眾人的去向都有了定論。
荊楚向西行,至華夏境;
拓跋嵐北上,去稷周境;
歸海一路向東,直奔東海;
殷劍生橫穿稷周境,直達齊郡;
孔元仁止步於殷商境,迴轉南越州。
五人竟是兵分五路,沒有任何兩人是一道的。
眼見眾人頗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蕭勉點了點頭。
“我——南越蕭勉,欲——直入天都!”
蕭勉的目標,赫然便是——天都城!
蕭勉遊歷天下,很大一個原因,便是找到拓跋嵐的下落,如今這筆心事已了,蕭勉便要考慮自己的實際情況了。
如今的蕭勉,金丹頂階修為,凝聚了神識,重煉了肉身,一身戰力,無限逼近金丹巔峰境界。
即便他再去其他三境七郡,怕也是碰不到可堪一戰的對手了……
既如此,倒不如——直入天都!
六人相視而笑,擊掌為誓。
雖然定下了各自的行程和方向,但既然連天都武會都無緣無故得推遲了三年,眾人要別離,似乎也不急於一時。
相見時難別亦難,離別之際,自當有酒。
漸漸地,大槐樹下便只剩下了蕭勉、歸海、拓跋嵐和南越州三人,其他人等,盡皆知情識趣的退下了山崗。
六個大男人,就著一個酒葫蘆。
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不是窮到只有一壺靈酒,也不是小氣到只捨得拿出一壺靈酒——對於男人而言,喝過同一壺酒,才是真兄弟!
酒意微醺,醉意半酣。
突兀的,歸海死性不改,藉著酒勁,向蕭勉提出了挑戰。
蕭勉渾不在意,將酒葫蘆拋給一旁的孔元仁之後,便取出星磁神劍,朝著歸海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下一刻,之前還喝著同一個酒葫蘆靈酒的兩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