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爵只是極淡地掃了嚴嫿一眼,並沒有回應她,他長臂一伸,勾住夏安安的後衣領,夏安安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面仰去,不偏不倚,後背正好靠在司厲爵的前胸。
夏安安一驚,“先生……”
她話沒有說完,就被司厲爵用眼神示意閉嘴,夏安安讀懂了他眼神中的含義,當真閉嘴了。
嚴母總算緩過來,她有些不服氣地說:“就,就算你有錢,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兒子啊!你,你真是太過分了!”
嚴嫿沒想到嚴母竟然突然就硬氣起來,嚇了一跳,趕緊上去勸道:“媽,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說錯了嗎?”
嚴母有些畏懼地看著司厲爵,只能硬著脖子說:“我,我不管你是什麼大人物,我也不管你有多少錢,但是你打了人,就應該道歉!”
“媽!”
嚴嫿見自己母親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較勁兒了,真是想罵人了。
什麼時候該硬氣,什麼時候不該硬氣,難道她不知道嗎?要是惹怒了司厲爵,她以為他們家還能有好果子吃?
其實司厲爵是打算讓嚴家倒黴了的,但是嚴母維護兒子的行為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側目,他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卻少了一份凌厲的銳氣。
他說:“這位女士,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如果真要論道歉,也應該是你兒子道歉。”
“你,你說什麼?”
嚴母瞪大眼睛,說。
“咳。”這時,一直站在身後的林青走了上來,他臉上還是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說:“您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昨天所做的創舉,昨天我們先生參加星域公司的剪綵活動,您兒子突然衝上去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我們先
生,險些毀掉了好好的慶典,當時我們先生只是輕輕打了他一拳,至於他後面所受的那些傷,並不是我們先生授意。”說到這兒,林青晦澀地笑了笑,說:“說到底,貴公子好端端的破壞了別人的開業慶典,又怎麼能全身而退,人家老闆不揍他一頓都說不過去,反倒是我們先生好心,不計前嫌讓我們上去阻止,還讓人送貴
公子回來,否則,你們以為今天能看到一個完整的嚴先生?”
“這……”
嚴母啞口無言,她哪裡知道事情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反轉,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嚴陽,說:“嚴陽,他說的都是真的?”
嚴陽有些難以啟齒地低下頭,隔了半響,才應了一聲。
算是認了。
他這一點頭,嚴家就徹底不佔理了。
人家司厲爵非但沒有找茬,反倒是嚴陽故意找茬,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反倒還救了他,還送他回來……
“所以說……”
林青笑眯眯地說:“你們有什麼臉讓我家先生跪下來給嚴先生賠禮道歉?又哪來到底勇氣收下我家先生給的一百萬?”
林青是典型的笑面虎,明明是笑著,卻揣著無限的惡意,他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卻讓人面紅二次無地自容,嚴嫿握著那張支票,下意識地往身後藏了藏,似乎並沒有歸還的意思。
剛才還底氣十足的嚴母現在也不說話了,她看看嚴嫿,又看看嚴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