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到賀司傑吃了一驚,她驚訝道:“賀先生,你……”
“噓。”
賀司傑快速上前,他拿指腹抵住夏安安的唇,漂亮的桃花眼電力十足,有種說不出的撩人味道,他說:“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司傑就行了。”
夏安安有些不習慣跟陌生人靠這麼近,賀司傑的氣場太強,並且有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點,但是賀司傑像是非要讓她看出口不可,繼續循循誘導道:“司傑……”
夏安安張了張嘴,她看著賀司傑那張臉,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她叫了一聲。
“司傑。”
叫出口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賀司傑立刻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那個時候他跟思初還是小孩子,思初有很嚴重的自閉症,賀少宸的過度保護,讓她很少與其他人接觸,接觸的最多的就是賀司傑。
那個時候,思初就很喜歡拽著賀司傑的衣服,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叫他。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賀司傑發誓,一定會好好保護思初。
如今夏安安這麼一叫,竟然讓他想起了那麼久以前的往事,一股難以言喻的難耐滋味在心頭蔓延。
夏安安也有些懵。
她喊出口的時候,好像靈魂深處有個什麼東西也隨之復甦了。
賀司傑最先反應過來,他直接坐在夏安安的床邊,說:“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我讓人調查過了,你是被綁架買給漁船了,對吧?”
夏安安沒有追究賀司傑為什麼要調查自己,她悶悶地點頭,有些慚愧地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又被綁架了。”
“幸好沒事。”
賀司傑順手揉了揉夏安安的腦袋,用談論天氣一般平常的語氣,輕飄飄地說:“不然那些人就不知道是倒掉在海里餵魚這麼簡單了。”
夏安安一愣,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什麼?”
可惜賀司傑並不打算說第二遍,他笑嘻嘻地說:“沒事,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能不能走動了?”
夏安安點頭,說:“可以下床走動了。”
“那就好,等你徹底康復了,我就帶你到處走走,你在醫院待得太久,長時間吸收那些病人的晦氣對身體也不好,走動走動有益於身心。”
他的態度是那麼親密,就像是是對待多年的好友一般自然,可他們明明之前只見過一面而已。
夏安安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賀司傑的親切讓她有些不自在,她目光閃躲,說:“賀先生,你突然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賀司傑說:“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住院了,就過來看看你,怎麼?你不歡迎?”
“沒有。”
夏安安趕緊否認。
“沒有就好。”賀司傑笑起來,露出虎牙,此刻的他散去了剛進屋時的戾氣,嚇著就像個陽光的大男孩兒似的,“你想吃奇異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不用麻煩。”
“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