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容舒珩一驚,看向他,眼裡帶著不贊同道:“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亂說?”
看來南黎真的是瘋了,他還每一次和這個瘋子吵嘴,看來他沒有背地裡暗算自己算是他的幸運了。
“你不覺得顧景寒來當這個王讓我們心裡很不舒服嗎?”南黎沒有回答他,反而反問,懶散的模樣讓別人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不過容舒珩不這麼認為。
他和南黎做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對他還是瞭解了七七八八的,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想要推翻王的位子。
容舒珩皺了皺眉頭,搖搖頭道:“沒有!”他可不能和他去作死。
“那他廢去你父親修為呢?我不相信你也不恨?”南黎睨向他彷彿要把他看清,他從以前就不喜歡這個帶著面具一般過活的宗主,只是這一次他必須要他的幫助,要不他才不來找他呢?
容舒珩聽到父親二字,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暗去的天氣,轉頭不耐的看向南黎:“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他是瘋了,但他沒有瘋,在這個時候惹惱王簡直就是找死。
“我們合作。”南黎卻似沒有感覺到容舒珩的情緒波動,轉了轉眸子看向他,眼裡是一抹勢在必得。
他必須要容舒珩同意。
“那好,我問你,推翻王,就憑我們倆,你以為是過家家嗎?而且就算推翻,你是歷代負責輔佐新王的尊主,我是管理朝野的宗主,你想要讓誰來坐,或者是誰有能力坐?怎麼?難不成你想要自己坐王位?
要是不成功,你這樣不僅會害了我們,不少人會受到牽連,而假如成功了,到時候x界發生動盪你要誰來解決?你不知道每一次換主都是一場腥風血雨嗎?”容舒珩推開了他,一個人向前走去,他是對顧景寒有恨,恨他不顧往日之情,為了一個少年讓他父親的修為被廢去,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誰也無法撼動他的地位,他也只能做好自己的職務。
這監獄附近的風很冷,帶著潮溼,南黎看著要離開的身影,篡著拳頭堅定道:“這些我都有辦法,我只是要借用你宗主的身份罷了。”
容舒珩停了下來,他看著前方的宮殿,深深的按下內心的衝動,沉著聲道:“這一次你想要輔佐誰?”
南黎鬆了一口氣,連忙跑到他身前來,看著他道:“一個女孩子,她叫做——季盡歡!”
一個他唯一想要輔佐的人。
顧景寒沒要他輔佐過,他如同天生的帝王,對什麼都應對自如,所以那些大臣,包括他們都像是一個無用的擺件,他想扔就扔,想要留著就留著。
……
季盡歡則是直接被輸送過來的,她看見一抹光亮,眨眼間便到了一個地方,看了看四周,現在正處在一個巷子裡,不過看這裡人際清冷,家家關著門,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裡還是京城……
碧落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裡的場景,一時覺得新鮮,摸了摸這裡的牆面,見季盡歡和寂滅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她也放下了手,不過聞著這裡的空氣還是鬱悶道:“公子這裡的空氣好難聞啊?”一點靈氣都沒有,髒汙的很。
季盡歡看向她,幽藍閃過,道:“去山上空氣應該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