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貼過來,手覆在她手背上不停磨蹭。
他的臉和手都很冰。
喻挽靈嘲諷他:“你怎麼穿得這麼薄?晉川白天是挺熱的,但是早晚溫差很大,我不信你沒有看天氣預報。”
江斯澄沒說話。
“晉川前幾天都沒下雨,就今天開始下。你就今天跑過來……這又是哪一計?”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把臉深埋進她的肩窩,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
喻挽靈又問:“你來找我,是不是就是想做那事?”
她問得直白,江斯澄的呼吸明顯停滯了一下。
“不是。”他先是否認,然後誠實地說:“想,但不是隻為了這個。”
可能是因為臉埋在她的肩窩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以至於……聲音落在她耳裡隱約帶著那麼幾分委屈的語調,“我來是……”
話沒說完,喻挽靈不耐煩地打斷他,“做了那麼多次,不差這一次,直接開始吧。”
然後,就像趕鴨子上架一樣,喻挽靈催著他快點開始。
江斯澄像以前一樣親她,喻挽靈沒有回應,呼吸也沒什麼起伏。
他又往下跪,臉埋進去。
折騰良久,一直沉默的喻挽靈幽幽地說:“江斯澄,別白費力氣了,你應該也感覺得到吧,我一點興致都沒有。”
江斯澄沒什麼情緒上的起伏,還在細細地親吻著。
喻挽靈又強調:“準確來說,是對你沒有一點興致。”
江斯澄終於有了反應。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她感覺得到,他的呼吸停了一下。
緊接著,她被他咬了一下。
喻挽靈踹他一腳,“你別亂咬……啊!”
她驚呼一聲,整個人被翻過來,上半身被他摁到枕頭裡。
他覆上來,嘴唇貼著她的肌膚,“那就試到你有興致為止。”
接下來的糾纏像一場自尊心的對決,喻挽靈總在遊神,分心想著其他事情,反應依舊冷淡,還總是很掃興地催促他好了沒有。
以前每次做,江斯澄都能讓她先到,或者一起。但這次不僅沒弄起她的興致,他自己還沒控制好。
江斯澄把她弄得更動情一點,結果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本來是面對面的姿勢,在最後關頭趕緊把她轉過來過來,從後面緊緊地抱緊她。
他把她抱得很緊,臉深埋進她的頸窩,深喘著顫抖。
這時,喻挽靈還不忘嘲諷他:“你今天這麼快?”
其實也不快,她就是故意這麼說。
“等一下……繼續……”江斯澄喘個不停,可能是因為剛獲得了一場極致的快話腔調和平常完全不同。
平時,他說話語氣要麼冰冷要麼平淡,這時候完全不是,而是柔軟低沉的少年音,尾音還有點打顫。
喻挽靈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
他這樣貼在耳邊,用這種聲音說話……
講實話,確實撩得人心窩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