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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信

生辰宴過後,謝姰攜著楚聿回了將軍府,楚聿更不愛去金吾衛營了,好在營中有許多都是他從邊境帶回來計程車兵,也樂得他不去找麻煩。

春夏之際,花開繁盛,花匠每天都送來最新鮮的時令花卉,謝姰便挑選著插花。

花園亭子裡外,荷花亭亭而綻,謝姰將一株開得正盛的玉簪花插進白玉瓶中,飛尋在她左側百般無聊地拍著尾巴,楚聿則躺在她右側閉眼酣睡,侍女在她身後為她打扇,觀朝在一旁擦劍,折露則在亭外放風箏。

“樂安。”楚聿夢中呢喃了一句。

謝姰低頭去看他,推了他肩膀一下。

楚聿醒來,大汗淋漓,眼中還帶著幾分驚恐,抬頭看見謝姰,他慌忙坐起來,將頭靠在她肩膀上:“樂安,莫要棄了我好不好?”

“做噩夢了?”謝姰取來手帕,給他拭汗:“夢見了什麼?”

“夢見我站在懸崖邊,你手裡拿著劍,我想朝著你走過來,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要走,我一著急腳下一滑,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他整個臉都壓在謝姰肩膀上,因此說得很是含糊。

謝姰靠得近,聽得分明,只是笑著道:“今夜點了安神香再睡吧。”

“只要有你在身側,我就不需要安神香。”楚聿抱住謝姰腰身,縮著身體與她貼近:“我會害怕,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飛尋見到楚聿靠得近,也湊過來窩在謝姰懷中,她低頭看看懷裡得狼頭,又看肩上的人頭,不由得搖頭將兩個腦袋全推開:“這麼熱的天氣,不要靠我這麼近。”

飛尋嗚嗚兩聲,又趴下甩著尾巴,楚聿咬著嘴唇,彎腰躺下,只將腦袋放在她腿上:“這樣可好,不挨著樂安,我怕又做噩夢。”

謝姰又拿起剪刀,接著修剪一旁的梨花,一個侍女匆忙從遠處跑過來,將一封信遞給折露,折露進來將信封放在謝姰手側,她拿起來,只見信封上寫著她與楚聿的名字。

“說是楚帥送來的。”

“楚帥?”謝姰將剪刀放下,一雙眼好似池中的荷花,正迎著風泛著荷浪。

她用竹刀拆開,小心取出信紙,一行一行看過去,楚紅英的字型很瀟灑,鐵畫銀鈎,每一處的落筆都恰到好處,但每一豎都如一柄頂天立地的長劍,似乎要戳破這薄薄的紙頁。

瘦金癯骨,鋒如寶劍。

謝姰看了一遍還不夠,又看了好幾遍才捨得去讀那些字。

“姪姰姪聿,恰逢春時,佳想安善。”

她心直直要跳出胸口去,忍不住讀出聲。

“燕然無事,知樂安不慊俗禮,心甚感之,明年三月,或可歸京。三月京都,花巷酒肆,山寺幽林,輒可共賞,期與卿會。”

“姪聿歸京已近一年,自右賢王遁走後,多有遊寇侵擾,肅州軍報言及右賢王現歸合察,合察,韃靼部也,狼伺久矣,恐有事于靖。此事已報知陛下,姪聿當多思慮之,圖謀以備。”

“春時已至,漠有雁歸,新婚之日,未能親至,實為憾事,邊境事雜,言止於此。”

“期把盞時,訴未盡言。”

“姨字。”

“春夜書。”

謝姰來來回回又默唸幾次,念得楚聿在一旁拈酸道:“小姨寫得這些,這麼好嗎?”

“好,很好。”謝姰將信件仔細按照原先的摺痕摺好,放進信封裡:“是世上最好的。”

“小姨既然說燕然殘部會聯合韃靼,或許我再過幾月就要去邊境了。”楚聿將腦袋又搭在她肩膀上:“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回來,樂安,讓我去嗎?”

謝姰將信遞給觀朝,讓她收好,這才拿眼瞥楚聿:“邊境戰事,你不去?”

“我如今是你的,你讓我去,我就去,你若是不讓我去,我就請辭。”他道,一雙眼只放在她臉上,要看他說這話的時她的神情。

“你。”謝姰皺起眉頭:“你沒有自己的理想嗎?”

“做將軍的人,不該想著要保家衛國,要為家國奉獻出自己的一生,要保護那些百姓,不再叫人流離失所,怎麼說什麼我讓你去你才去?”

“何況,總帥讓你圖謀備戰,你莫要辜負她的期望。”

楚聿低下頭,伏在她肩頭:“我才不過說一句,我好幾句,我不敢辜負小姨的期望,但更不想辜負樂安的期望。”

“從前我是想著保家衛國,但現在,是你要我保家衛國,我才去,若不然,我在前線也只會覺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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