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墨跡什麼?”
他傲慢地抬下巴,挑釁意味濃烈,“一起上吧。”
幾日後,綿城某私立醫院。
電梯直升頂層的vip病房,兩個男人前後走出電梯,前者一身駭人的腱子肉,殺氣凜然,後者溫文爾雅,有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奶狗臉。
病房門被推開,躺在病床上的賀洵滿懷期待地看過來。
“給,你要的紅糖饅頭。”
路權一個精準拋物線把饅頭扔向他,剛好砸在胸口的淤青處,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你能不能對病人溫柔一點?”
路權皮笑肉不笑:“你要求這麼多是皮癢了嗎?”
賀洵不敢惹這個暴徒,轉頭向老大哥肖洱求助,“肖大神,你就放任他這樣恐嚇和虐待病人?”
肖洱坐在病床邊默默削蘋果,精細的切成小塊,隨口道:“你差不多行了,我和路權來看你是頂著被老婆離婚的風險,萬一讓悅悅和沈漫知道我倆還和你混在一起,直接民政局見。”
“所以老婆比兄弟重要?”
路權和肖洱同時看向他,用沉默代替回答。
“從小相依為命的革命友誼也不過如此,太讓我心寒了。”
賀洵的右腿吊在半空,帥氣的臉被揍成鼻青臉腫的豬頭,乍一看略帶喜感。
路權在綁著石膏的右腿上按了按,殺豬般的慘叫聲緊隨其後,“你謀殺啊?”
“你是不是裝的?有那麼嚴重嗎?”路權表示懷疑。
“你懂什麼叫骨折嗎?雖然是輕微,但不好好養很有可能變成瘸子。”
肖洱輕笑一聲,“瘸了豈不是更好,你還能去小梨面前賣賣慘。”
“我從來不賣慘,我是真的慘。”提起小梨,賀洵語氣軟了幾分,想起她滿心滿眼的甜膩,“你倆記得把嘴閉嚴實,千萬不能洩露我的行蹤,我現在這副尊容不能讓她看見,影響我在她眼中的光輝形象。”
路權捏了一塊切好的蘋果放進嘴裡,“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老婆最近瘋狂在給姜小梨物色新男朋友,個頂個的青年才俊,除了沒你有錢,其他方面隨便秒殺你。”
賀洵冷哼,完全不放在眼裡,“那些人再優秀也不懂小梨的萬分之一好,一群臭魚爛蝦不足為懼。”
肖洱暗戳戳地補刀:“悅悅昨天和我說,小梨給她打電話,說教育局組織了一場以相親為目的的教師爬山活動,就在下週六。”
“小梨不可能參加這種活動。”賀洵信心滿滿。
肖洱一字一句地說:“她報名了。”
“...”賀洵如遭電擊,那一瞬間說不上的失望還是難過,“我們才分開多久,她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肖洱斜眼看他,直戳要害,“你莫名其妙把人甩了,她還必須留在原地等你,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有些事無法解釋清楚,賀洵願意背下這口黑鍋,他自嘲地尬笑兩聲,沒再接話。
路權看了一眼時間,不死心地敲敲綁石膏的右腿,“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在醫院養病,別瞎跑。”
“嘶...”賀洵疼得齜牙咧嘴:“你他媽是真心想我好好養嗎?”
路權勾唇一笑,那抹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略顯瘮人,約等於死神的微笑。
“我們先撤,有時間再來看你。”
“下次記得給我帶孤兒院門口的光頭佬燒餅,純肉的要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