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洵沉默半晌,幽幽道:“如果現在有一頭野豬沖進一片白菜地,拱了最鮮嫩的那顆大白菜,你作為種菜的人會不會想把這頭豬做成烤豬?”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形容成野豬?”
“那就一頭勇猛的獅子。”
“獅子是肉食動物。”她小聲說。
“...”他差點背過氣,“你就非得和我抬槓是嗎?”
小梨歪頭甜笑:“知識點錯誤必須糾正,誰叫我們是祖國的園丁呢?”
賀洵強忍住掐死她的沖動,板著臉嚴肅道:“總之,以後不要因為我和叔叔産生任何不愉快,他們是真心愛你的。”
她反問:“你不是真心的嗎?”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再真心也比不過他們的愛。”
小梨似懂非懂地點頭,往他懷裡蹭了蹭,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在說這句話時情緒不對,淡淡憂傷彌散在空氣裡。
“賀洵。”
“嗯?”
“你有想過尋找自己的父母嗎?”
他靜了兩秒,喉音渾濁,“沒有。”
“為什麼?”
“拋棄的意思就是不要,那我覥著臉去找他們幹什麼?自取其辱嗎?”
小梨深吸一口氣,輕輕地說:“萬一他們是有什麼苦衷呢?”
“不接受。”他眸底飄過一抹冷色,心頭盤旋著化不開的怨氣,“我剛滿月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天寒地凍,如果沒被人發現說不定就這麼沒了,這種做法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小梨滿眼心疼地看著他,突然用力抱住他,抱得好緊好緊,“以後你有我,我會好好疼你的。”
賀洵聞言笑了,陰鬱的情緒緩和不少,“姑奶奶,你能少折磨我一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笑呵呵地瞎扯:“適當的折磨也是愛的一種表達方式。”
“還是別了,你讓我多活幾年,我還想多陪陪你。”他的手臂虛摟著她的腰,指尖在小腹處輕輕畫圈,“萬一我先沒了,留你一個在世上,下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放心。”
“呸呸呸,你一定可以上天堂。”
“天堂?”他輕輕挑眉:“要不現在就去?”
她愣住:“什麼?”
男人不語,直接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走。
被扔上床的小梨滾了兩圈緩慢坐起身,一臉懵然地看著他。
“砰。”
房門重重摔上。
補藥效果出奇的好,餓狼化身戰鬥狼撲向嗷嗷待哺的小白兔。
“啊....我不要...”
“寶寶,乖點。”
他笑著舔了舔嘴唇,此時渾身充滿力量,大戰個三天三夜沒問題。
“別浪費你辛苦熬了幾小時的補藥。”
小梨欲哭無淚地盯著天花板,眸光從清澈到混濁,不禁撩的身體在男人嫻熟的吻技下軟成一攤溫水。
難不成是她下錯了藥?
不是滋補,而是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