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並沒有關門,留了一條縫,透過那條縫,正好能看到黑暗中的臺燈,與臺燈旁看著檔案的金發男人。
我站在他門口,鮮少地沒有勇敢進去突襲佔便宜,咬著嘴唇開始猶豫。
猶豫什麼?
這應該不用我太多解釋吧?
降谷零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是不是又是搞honey trap,想要誘惑我正式加入日本公安,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情報和幫助啊?
別怪我這麼懷疑,實在是這家夥前科太多。
也實在是因為,多年以來的經驗,以琴酒那邊開始,我便深知,我的美好生活只能在男模身上透過冰冷又溫暖的金錢關系實現。
紙片人帥哥是不可能的。
降谷零捉住了在他門口踟躕的我。
他主動開啟門,垂眸盯著我,盯了許久,才開口說:“走吧,我們去客廳。”
我暗暗鬆了口氣。
無他,這個時候,如果他要我進他房間,那絕對是在誘惑我。
嘖,降谷零的房間誒。
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的,是吧?
獨處的還是降谷零的房間,這真的很難讓我不多想。
這萬一我要是把持不住,真就不在乎降谷零的個人意願,把他的honey trap當真,對他霸王硬上弓了可怎麼辦?
你就是拿這個考驗幹部的嗎?
那我問你,那我問你,哪個幹部禁得起這樣的考驗?
我是很願意對降谷零負責的,但我怕他不願意,別再還需要在自己的貞潔與正義大業之間艱難考慮要不要弄死我以解心頭之恨。
我舔舔嘴巴,遺憾地看了眼身後的降谷零的房間,才進了客廳。
我晚了一步,神奇的降谷零先生已經準備好了我的睡前牛奶,放在了茶幾上。
“啊呀,牛奶,忘了給志保準備一杯了。”我看到牛奶才想起來忘了什麼什麼事情,“透哥,明天給志保也準備睡前飲品吧。”
降谷零微微點頭:“和她已經聊好了?”
“嗯,等幾天就送她去神奈川和明美醬團聚。我們之前商量的方案,志保她全同意了。”
或者確切來說,都不等我說出口,在黑衣組織待久了,深諳一切得到都需要用價值來交換的規則的宮野志保,便主動提出來了交換條件。
她說我比降谷零和他身後的日本公安更知道她的價值,她願意幫助日本公安,只要日本公安能放了她姐姐。
你看,這話多耳熟。宮野明美意識到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之後,第一反應也是緊緊拉著諸伏景光說出類似的話。
這大概就是親生姐妹吧?為了對方的安全,可以付出一切。
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的姐妹可真好啊,不管是禍是福,起碼有一個人會信自己,哪怕用生命來救你。開門英子也難免化作開門宜修,倒也不是想做毒婦,這波是真的在羨慕。
“不,她先不能去神奈川。”降谷零卻一口否定了我們之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