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線索?”
“方夫人說,她在祝斌別院的時候,時常能聽見遠處傳來幾聲奇怪的鳥鳴,那鳥啼聲尖銳空靈,很不尋常。“
“鳥鳴?”祁襄露出疑惑之色,“弄清楚是什麼鳥了嗎?”
聶昭搖搖頭:“我與何田哥、瑤姐姐從鳥市兒找了好多隻飛禽去讓她辨認,她都說不是。”
“祝斌那邊呢?”
“他呀,羽林衛將方府掘地三尺,結果連只老鼠都沒找著,每日都在拿手底下人出氣,只怕到了時候還交不了差,耽誤了皇上的吉日,那才叫吃不了兜著走呢。”
祁襄冷笑:“哼,左右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聶昭忽然低下頭,湊到她耳邊悄悄說:“還有,這兩天,何田哥和瑤姐姐,他們兩人也甚是奇怪。”
“怎麼,他倆吵架了?”
“神了?你怎麼知道?……哎,也不能說吵架吧,就是氣氛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說不上來……瑤姐姐似乎是同那個祝指揮使認識,何田哥問她,她又不肯說。”
“你瑤姐姐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的。”
“我知道啊,我哪有那麼笨,所以我就來問襄姐姐。”他得意地笑了,一口白牙齊齊整整。
祁襄用力點了一下他的腦門:“小小年紀這麼好打聽,小心老了變村口的長舌公!此事與你又沒有關系,倒不如好好想想那怪鳥的事兒。”
“我要是那長舌公,姐姐就是我的長舌婦,我們一同往村口一坐,連野狗都得繞著走,生怕被我們壞了名聲。”
“滾滾滾!”
“祁時安。” 蕭允墨冰刀一般的嗓音打斷了二人的拌嘴,“去換身騎裝來,一會兒隨我去一趟南海子。”
“去南海子做什麼?” 她回過頭,不解地望著他。
“原本皇上應當親自去打過幾日獻牲的牢獸,但德妃娘娘和賢妃娘娘都臨近生産了,皇上此時不宜殺生,便派我替他去。”
“皇上還真是多子多福。”
蕭允墨瞪了她一眼:“殺頭的話也講得?”
祁襄彷彿沒聽見他的話,蹙起眉頭思索了片刻,眼睛滴溜溜轉了兩下,笑道:“巧了,我正想去南海子辦件事呢!”
聶昭也忙不疊道:“懷王殿下可是去打獵?在下可否一同前往?”
“自然不能。” 蕭允墨冷冷回絕。
聶昭倒也不惱、轉頭就睜著一雙大眼睛,向祁襄求起情來:“襄姐姐……阿昭也想去看看你們大齊皇家的獵場究竟有多氣派。”
蕭允墨彷彿心症即刻就要發作,祁襄抓著他的袖口,幾乎是在撒嬌:“殿下,興許他還能幫上我忙呢?”
蕭允墨輕輕甩開他,轉身往寧喜齋的方向走。
“罷了,都快換衣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