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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1
這幾天馬修·克拉布都沒有跟在諾特的身邊。有時候條件反射地走到了他的背後去,也會被他像是趕蒼蠅似的驅散開:“你不要靠近我!”聲音高亢得好像他是個被冒犯到了的黃花大閨女似的,而登徒子克拉布卻懵逼地愣在了原地。他的腦子實在難以支援他來理解現在的狀況,比如諾特為什麼要炒他魷魚,他之前一直把跟在諾特身邊當場一份工作去做,雖然諾特的脾氣不太好,但是好在喜歡發號施令這一點正合了不願意思考的克拉布的心意,他只需要按照諾特說的做,連後果都有人承擔,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而現在他被解僱了,現在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地窖裡亂躥。他在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的路上迷路了,因為之前他只需要跟在諾特的屁股後面,像是他指揮的那樣,趾高氣揚地抬起下巴蔑視其他人就可以了。而他也從來沒有試圖記過路,他以為這是一項不會失業的工作。最後的結果就是:已經在霍格沃茲上了半年學的克拉布依然在三樓迷路了,在紀念杯陳列室門口遇到了惠特莫爾·格林格拉斯,他沒少找麻煩的物件。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狹路相逢,顯然不能直接用勇者勝來決勝負?)但至少總是少不了一頓從口角上升到肢體沖突的互毆的。
“請問魔藥學教室怎麼走?”克拉布低下他的大腦袋,憨厚地問。
“請……”惠特莫爾魔杖本來都掏出來了蓄勢待發了,被克拉布一個請字堵了回去,他的手僵持在半空,然後朝著一個方向指了一下:“往那邊。”
“謝謝。”克拉布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他……對我說謝謝?”惠特莫爾不可置信地對同伴說,嘴巴好像能塞下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一整個坩堝。
“得了,你像是被唸了不可饒恕咒似的。”伊莎貝爾·塞爾溫熟練地幫他合上了脫臼的下顎骨:“我們還得繼續擦陳列室,抬抬你的手臂,你的魔杖勾住我的袍子了。”
“你都沒有對我說請字!”惠特莫爾轉過頭:“可惡,在禮貌方面我們也決不能不能輸給斯萊特林!我居然沒有回他不用謝?”好像如果不是伊莎貝爾把他攔住了,他現在就能沖過去重新把克拉布抓回來專門跟他說個不用謝似的。
“多說一個請字就能讓麥克米蘭教授少罰我們擦幾天那些幾百年沒有擦過的獎杯嗎?”伊莎貝爾攤手,把抹布糊在了惠特莫爾的灰金色的頭發上:“擦獎杯吧,誰叫我們運氣不好,開學第一天夜遊就遇到了院長。”
“伊莎貝爾。”
“嗯?”
“你的抹布是不是沒有洗?”
“清理一新——”
“現在清理一新也晚了!我已經被髒抹布玷汙了!”
“那我看看能不能對你的腦袋使個清理一新,讓你忘記這件事。”
“啊????”
2
阿芙拉進了休息室看到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她若無其事地坐到了瓊納斯的旁邊:“發生什麼了?”
“諾特進了校醫院。”瓊納斯說:“因為跟杜魯·麥克米蘭決鬥。”
“噢。麥克米蘭教授的兒子?我記得是個赫奇帕奇,他跟諾特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阿芙拉饒有興趣地追問。
“準確來說。”阿布抬起頭:“是在給小麥克米蘭佈置陷阱的時候,自己反而被火螃蟹燒了眉毛,住進了校醫院的病房,而且還給斯萊特林扣了二十分。”提到諾特的愚蠢行為的時候,他有些嫌惡地皺眉:“自己犯蠢就算了,還連累了學院。”
“因為斯卡曼德跟麥克米蘭在草藥課上當搭檔,而且他又撞倒他們兩個人私下一起去貓頭鷹棚。”瓊納斯說。
“要是我我也會選跟麥克米蘭搭檔。”阿芙拉攤手:“那樣杜蒙教授說不定會看在我跟她兒子一組的份上,給我打個o.”
“如果你上課的時候願意稍微認真記一下,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難事。”阿布慢條斯理地說。
“該死的優等生,說得好像o是對角巷服裝店批發似的。我要是記得住,也不至於會才剛剛得個a”她看向瓊納斯,試圖尋找同盟:“是吧,瓊。”
瓊納斯溫和地對她笑了笑,然後遺憾地說:“阿芙拉啊,我覺得你確實需要更認真一些了,要不然埃弗裡先生會生氣的。”
“他一年四季都在生氣——”阿芙拉嚷嚷著:“連瓊你也背叛了我的陣營,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太冷漠了。”
“那告訴你一個更冷漠的事實。”阿布悠閑地勾起嘴角:“我們的瓊草藥學也是o.”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克拉布走進了休息室,他找了一個稍微暖和一點的地方,然後低下頭窩了起來。
“最近克拉布都沒有跟在諾特的身邊。”阿芙拉打了個哈欠:“不會是因為我就隨口一說,諾特就當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