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佩格在阿布的注視下扭了扭脖子又晃了晃手腕,最後皺著眉頭揉了揉肚子。阿布關切地問:“這裡受傷了嗎?”
“不是。”佩格很快地回答:“我就是覺得有點餓了。”
阿布:……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格林為什麼會襲擊你?”阿布問。
“不知道……”佩格搖了搖頭:“我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瓊擊暈了,他也想這樣對我。”佩格往前走了幾步,但是一不小心被絆倒了踉蹌了一下,阿布扶住了她。佩格低下頭,看到地上並不是什麼樹枝而是一根胳膊。
“這裡為什麼會有胳膊。”佩格疑惑,等阿布扒拉開草叢,看到了惠特莫爾的臉佩格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他也是被剛才那個人打暈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朋友,還要對素不相識的人動手呢?”佩格問阿布,因為阿布看起來還沒有剛剛經歷了這場意外但是已經迅速忘記了受害人一號的佩格來得驚訝。
“他有把柄在尤利塞斯的手上。”阿布還貼心地給佩格加了一個註解:“就是你說的……呃,倭瓜。”
“哦。那還是倭瓜先生比較壞。”佩格很快地釋然了。
阿布把惠特莫爾的胳膊踢進了草叢裡,然後拽起了佩格的袖子:“我們回去再說。”
“我們不叫醒他,告訴他這一切嗎?”佩格問阿布。
“沒有必要。”阿布目光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他微微抬起下巴:“這是他們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而且讓尤利塞斯以為自己的計劃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樣瓊才會安全。”阿布安撫著佩格。
“我不懂。這跟瓊有什麼關系?”
“亞克斯利想要在魁地奇比賽上對蓋伊斯動手,在此之前他就要消除一切可能的變數。只有等他錯已鑄成的時候,我們再去揭發他,他才會徹底被擊垮,再也威脅不到我們,威脅不到瓊。”阿布解釋,在中途,他謹慎地折返回去檢查了一下昏迷的惠特莫爾和剛才的環境,確定並沒有其他人的跟蹤和偷聽。
這件事太複雜了,佩格在腦子裡消化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要等倭瓜先生去傷害其他人之後,我們再跳出來,當正義使者嗎?”她問阿布:“這樣瓊就會安全嗎?”
“是的。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尤利塞斯再也無法翻身。”阿布擔心佩格會接受不了,他放緩了聲音誘導著她:“佩格,我們只能這樣做。如果我們現在把一切告訴了教授,尤利塞斯不會遭受到足夠嚴厲的懲罰,依然有可能報複瓊。惠特莫爾和希林,你連名字都記不住,但是瓊是我們的朋友,是吧,佩格,你願意你的朋友長久地置身在危險裡嗎?”阿布知道佩格比起對錯,更加偏向她珍視的人。
“這樣啊……”佩格點了點頭,阿布知道佩格會理解他的意思,她並不是很笨的人,相反在某些方面她比任何人都要敏銳。他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一切可以瞞住佩格,但是佩格畢竟還是在瓊的身體裡,她的情緒也會影響到瓊。
“可是……”佩格停下了腳步,她微揚起了頭,平和地看向阿布拉克薩斯,清澈的眸子像是晴空之下的湖水:“可是,瓊會願意接受嗎?”
被她凝視著的人在她瞳孔的深處,沉沒成了水底的圓石頭。
佩格是他不可直視的太陽。在她清澄的目光裡,所有的自私和冷漠都會映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