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列車上,伊索因為肚子疼,落在了後面,然後在級長的車廂裡,他跟希林兩個人碰到了一個門鑰匙,被傳送到了禁林的打人柳邊,如果不是我當時趕了過去,他們肯定會受傷。”阿曼達說:“之前是我負責檢查的列車,我確認我離開之前沒有這個紐扣。”
尤利塞斯捋平了因為疾行而褶皺的袍子,他皺起眉頭看著阿曼達:“剛下課你就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這種小事質問我嗎?”
“這不是小事。”阿曼達抿著唇,抬起頭直視著尤利塞斯:“我只需要你回答,是不是你?”
“當然不是。”尤利塞斯面不改色地說:“我是最先出去的,我怎麼能保證是他們兩個最後落下來,而不是你?”
阿曼達鬆了口氣:“不是就好。”
“是希林·蓋伊斯向麥克米蘭教授指認的我吧。”尤利塞斯譏誚地翹起嘴角:“只要找到機會,他就會給我找麻煩,像是蒼蠅一樣煩人。要我說,這更可能是他自導自演的,畢竟最喜歡去禁林的不是格蘭芬多的人嗎?”
“我相信希林不是這樣的人。”阿曼達反駁。
“所以你認為我會是想要傷害同學的人?”尤利塞斯垂下頭,逼問道。
“不,我也沒有這種想法。”阿曼達說:“我只是想找你來確認……我跟希林爭執過,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承認了呢?你會包庇我嗎?”尤利塞斯突然問。
“不會。”阿曼達踩在斑駁的樹影裡,她對著尤利塞斯笑了笑,“但我會努力向麥克米蘭教授求情。”
“哼,正義的赫奇帕奇。”尤利塞斯靠在樹幹邊上看著她,他的眼神在陽光下也變得柔和起來:“你這個假期都沒有來找我。”
“因為亞克斯利先生和你的朋友們都不太喜歡我啊。只因為我是個赫奇帕奇?”阿曼達聳聳肩:“我第一次知道,我需要因為學院偏見而低人一等。”
“如果你不跟那兩個泥巴種走那麼近的話……”尤利塞斯開口。
“不要說這麼粗魯的詞。”阿曼達皺著眉頭制止了他:“希林跟伊索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二年級的時候不是他們兩個,我可能就死在禁林裡了。”
尤利塞斯還想說什麼,但是佩格保持著趴在樹叢裡的姿態太久了,她知道自己現在突然出現不太合適,她現在迫切地想要重新變回蛇,這樣她偷聽到別人的對話,可以窸窸窣窣地從樹叢裡溜走。她為了躲阿布,中午都沒有吃飯,肚子非常不合時宜地開始咕咕地響,尤利塞斯往佩格躲著的樹叢走:“是誰?”
佩格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她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有一隻手把她拉了一下,她的後背緊貼著那個人的身體,她聽到了阿布壓低的聲音:“別說話。”
之前佩格趴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隻呱呱叫的青蛙,它的渾身也是跟樹叢一樣的綠色,從尤利塞斯和阿曼達面前跳走了,尤利塞斯的腳步停住了。
“是隻青蛙。”阿曼達也鬆了口氣,她小聲地抱怨:“我覺得你們斯萊特林要反思一下學院偏見,我只是跟你見面而已,卻像是在做違反校規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少跟那兩個……”尤利塞斯在阿曼達的眼神裡換了個措辭:“跟他們兩個來往的話,我也不用這樣草木皆兵。”
“好沒道理,明明有問題的是你們,卻要我來改變。”阿曼達搖了搖頭,她遠遠地看到有人往這邊走了,跟尤利塞斯揮了揮手:“以後再見吧。”
在尤利塞斯和阿曼達走後,佩格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想起來背後就是阿布,她又汗毛倒豎,脖子僵硬得不敢轉過頭去。
“好了,他們已經走了。”阿布看著佩格的發旋:“那麼來說說你,上一次你走得太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