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大竊看向崔志勳,崔志勳看向李壞等人,關隴七家在長安城的扛把子也一下子懵逼了。
程知遜說的對,老流氓程咬金不做聲,避嫌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懶得打理他們,如果程咬金開口了,事情可就不是彈劾人這麼簡單了。
“這樣,只要程處亮不參與朝政,我們就放過他!”盧俊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另外,針對彈劾這件事,盧家沒人參與。”
“李大竊、崔志勳,你們二位什麼意思?”程知遜冷眼看著二人,“你們兩家的御史最多,彈劾程處亮勾結外賊,那是死罪!”
“這件事,我們會控制的。”李大竊嘆了一口氣,“我們也只是嚇唬嚇唬罷了。”
“嚇唬嚇唬?大唐的子爵,都被關進死牢了,只是嚇唬嚇唬嗎?”
“生意場如戰場。”崔志勳抿了一口茶,對於程知遜的盛氣凌人很不爽,“我們彈劾也沒錯。”
“崔志勳,你這意思就是你們關隴就是爹,關隴是娘,關隴就比朝廷強了?”程知遜冷笑了一下,“我看出來了,你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管進去多少官員,你們都想要程處亮生意的股份,程處亮不交出股份,你們依舊不會罷手的,對不對?”
“你要非這麼說,那我告訴你,是!”崔志勳輕蔑一笑,“就算程知節來了又如何?他一個人還能撼動整個關隴不成?”
“那咱們就別談了!來人,送客!”
崔志勳、李大竊、李壞等六人離開了程家,不歡而散。
盧俊義對著程知遜一拱手,“盧家沒參與,還望程兄高抬貴手,培養一名官員不易。人情盧某記下,他日必還。關隴七家同氣連枝,盧某能做的只是不參與,卻不能阻止,還望見諒!”
說完,盧俊義也走了。
倒不是盧俊義慫逼,而是現在的盧俊義也是身不由己,程處亮答應他的產品要拿到,不然盧家就要換人來京城了,盧俊義只能忍。
看著關隴的人離開,程知遜找來管家,“讓人繼續彈劾。”
“少爺,這不穩妥吧?”管家勸說道。
“沒啥不穩妥的,都要把咱們老程家按在地上踩了,再不反擊豈不被人笑話?打上門興師問罪,算什麼東西?”
程知遜的火冒三丈,就感覺程家的尊嚴,都遭受了無情的踐踏。
“是,這就過去通知。”
此時,大理寺的死牢。
南北兩側的牢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乾淨的牢房裡面,兩個人吃著銅鍋涮肉,再一看彈劾程處亮的官員們,吃糠咽菜。
審訊的過程很隨意,也不是很嚴格。
程處亮喝著小酒,瞧著孫附加,“孫叔叔,不喝一杯?”
“當值,不飲酒。”孫附加笑了笑,“要不你來審?”
“就他們?還用審?一個個肥頭大耳綾羅綢緞的,一看收入和俸祿就不成正比,直接查查錢財的來源,沒一個乾淨的。”
“程處亮!”一名官員憤怒的指著程處亮,就要罵娘。
“你敢罵我,我就敢揍你!”程處亮抿了一口酒,“打你一頓,你就什麼都招了!”
“你……”官員氣的雙目噴火,很明顯這就是陰謀,你看程處亮哪像是來蹲號子的?分明是皇帝故意的。
“你們也彆著急,彈劾我謀反,我能讓你們好過?能老子出去了,挨個和你們算賬。”
孫附加離開之後,牢頭走了進來,用刀柄敲了敲牢房的大門,“都他孃的老實點,別打擾二公子和柳先生吃酒,不然有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