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縣、長安縣、萬年縣的上級是京兆府,京兆府直接歸中央政府管。
雖說其上還有個京畿道,但道不是一級行政單位,而是監察單位,後來的“道”逐漸實質化,演變成了類似於“後世省”一級的行政區劃單位。
“你說歸你管就歸你管?別特麼在老子的地盤裝逼。要麼你們滾蛋,要麼小爺讓人打到你們滾蛋!”程處亮狠狠瞪了捕頭一眼。
“程處亮,現在是有人舉報你謀反,我們奉命調查。如果你不跟我們走,那我們就要上報京兆府和大理寺,做實你謀反的罪名了!”
“我操,老子是縣爵,拿人也輪不到你一個捕頭過來。要來也是京兆府府尹派人過來,你給老子滾蛋,不然老子就翻臉了!”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捕頭一揮手,“拿下!”
就在這一瞬間,李麗質攔住了捕頭,厲聲叱問,“你們算什麼東西?給當朝縣爵治罪,首先要有京兆府的文書和大理寺的批覆,沒有公文就想拿人,你們也配?”
“你這是強詞奪理!”捕頭根本不搭理李麗質,就讓讓人給程處亮套上繩索。
就在這一瞬間,程家莊的部曲們圍了上來,程鼎一聲喝喊,“誰敢在程家莊地界撒野,不要命了?”
不僅是李麗質火冒三丈,就連李德賢也是一樣,憤怒的扇了捕頭一巴掌,“放肆,誰給你膽量,趕來抓我相公?”
說話間,亮出自己的腰牌,捕快們瞬間傻眼了。
“公主殿下,有人狀告,我們就得負責拿人。”捕頭看到這種情況,依舊沒有放棄,“如果公主殿下不問青紅皂白,就包庇程處亮,同責論處!”
就在這時候,又跑過來一名捕頭,看到這一幕,急忙分開人群。
“邢捕頭,咱們是不是被人利用了?那是陛下親封的東平縣子,在松州之戰有功,實打實的軍功,咱們抓人確實越制了!”
這名捕頭看著邢捕頭,“更何況,這是盧國公程知節的兒子,未來的駙馬爺,怎麼抓?”
可現在騎虎難下,邢捕頭也是一臉為難,“單鷹,你也是捕頭,你來處理!”
最後,在單鷹的調停下,這件事居然不了了之了。
讓邢捕頭奇怪的是,清河公主和長樂公主居然給了那個小捕快面子,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捕頭們離開,程處亮瞪了小捕快一眼,“他們不懂事,你還不懂事了,敢來抓我?但凡不是你在,我就讓鼎叔打斷他們的狗腿!”
“二哥,我哪知道來抓你啊?到了才知道!”單鷹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差事是抓你,我就不過來了。”
“爹說你很久沒回家了,讓你回去吃飯。當捕頭有啥好的?風吹日曬的,還不如去羽林衛,咱爹一句話的事兒。”
“二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單雄信的兒子,能做個捕快就不錯了,朝廷能把我編入皇城禁軍?”
“你大哥單道珍還是把陛下欽點的梁州司馬呢。”
“那能一樣嗎?我大哥是我爹託孤給陛下和李績伯伯的。我有前科,我行刺過陛下!”
單鷹一臉無奈,“哥,你和阿爹說,我忙完這幾天就回家,快放月假了,月假我哪都不去,就陪他老人家!”
說完,單鷹轉身就要走,卻被程處亮叫住,“誰舉報我謀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