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伯伯,小侄來給你送酒來了。”
“你爹喝得那種烈酒?他會這麼好心?”
尉遲敬德清晰的記得,老程曾經拎著一罈子烈酒饞他,讓他顏面掃地。
“個人的,小侄知道伯伯善飲,特地給您送來的。”
“好,上菜!”
尉遲敬德丟了手裡的步槊,家裡兩個小惡霸也華麗登場。
都是做山大王起家的,家風也都差不多,小輩們私底下也經常走動。
尉遲敬德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吃沒吃相坐沒坐相。
碗裡的酒,一口下肚。
酒剛入喉,尉遲敬德的眼球迅速充血,兩眼圓瞪。
既痛苦有快樂,表情似乎定格了一樣。
四十多度的酒一口灌下去,和口吞火炭基本沒啥區別。
尉遲寶林、尉遲寶琪兩個小惡霸,死死盯著尉遲敬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緩過勁來,撥出一口熱氣。
“這驢曰的好酒,果然霸道!”
黑黝黝的老臉,也逐漸開始泛紅,顯然酒勁不小。
“爹,快讓孩兒也嚐嚐。”
尉遲寶林兄弟,像是要飯一樣,把碗伸到尉遲敬德面前。
和尉遲敬德如出一轍,烈酒入喉,表情一模一樣,緊跟著大呼過癮。
漸漸地,尉遲敬德飄了,開始訴說自己跟著李世民打天下的場景。
還說程咬金經常搶他的功勞,一定要找程咬金算賬,勢必擰下程咬金的狗頭當夜壺,絲毫不怕程處亮回家通風報信。
“這酒不錯,你的良心還沒餵狗,知道來孝敬老夫!”
“真男人就該喝烈酒。那個胡商賣得三勒漿,簡直就是摻水的馬尿!”
“唉,一想起來,老夫戎馬半生,老夫就覺得虧得慌,對不起自己的胃啊!”
尉遲敬德,手裡抓著一柄步槊,開始聲淚俱下的回憶。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了多久,程處亮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你覺得老夫說的對不對?”尉遲敬德一抖手中的步槊,虎虎生風。
“對,您老說的對極了!”
對於尉遲敬德和程咬金,程處亮深有體會,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只要同意準沒錯。
“既然你都說,我該擰下你爹的狗頭,老夫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