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種身份進入朱雀族地的黑袍人,彷彿是在隨意欣賞族地的景色,實則卻是藉著不經意的錯身在交換資訊。
訓練有素的他們很快就將整個朱雀族地開放給客人們觀賞的部分摸了一個遍。有些沮喪焦躁可又在意料之中的發現,到處都找不到目標的身影。
最終此次行動的首領果斷以暗語命令道:“包圍祭壇。”
聖獸四族無論是少主,還是族長的繼任儀式大體相同,最關鍵的步驟就是要登上祭壇,向星君大人,向歷代族長,向上蒼三叩首,以表上奏盼回的敬意。當然,這只是儀式,並不需要星君大人真的同意。早已作古或閉關不出的歷代族長更加不會插手。
反倒是上蒼,偶爾會有神蹟降臨。
按照慣例,在場的聖獸四族繼承人或是族長,到時候都需要在祭壇上觀禮,有表示接受上蒼的檢閱,看看這些年是否做的合格的意思。
墨青山就算再想當縮頭烏龜,也絕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躲起來。日後萬一被人揭發出來,他的少主之位就必定要拱手讓人了。黑袍首領在心中盤算著,只要過了今日,無論是死是活,墨青山都不可能是青龍少主了。
而此時的墨青山卻在朱雀族地中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玄空?你怎麼來了?你爹呢?”墨青山實在太驚訝了。玄空單獨一人出現在這裡不說,最重要的是,他既然也要來參加繼任儀式,那三天前何必冒著危險回去啊!
玄空只覺得過去的這三天,是他度過的最混亂的三天,至今為止,他都覺得腦子裡在嗡嗡作響。
他甩了甩頭,才回答道:“墨叔,我是跟舅舅一起來的。我爹他留在玄武屬地了。”
“玄悟來了?”墨青山一愣,隨即默默對玄天櫟說了聲抱歉。因為他下意識地為他們兩人沒有同時來感到慶幸。
這兩個男人的恩怨,雖然比不上有緣和灼華那樣人盡皆知。可作為還算親厚的墨青山還是知道的。
如果說有緣和灼華或是無方,遇見了也只是拌拌嘴,那這兩位就真的是要演全武行了。
“額,你爹還好吧?”墨青山微微有些尷尬,也不知道玄空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慶幸。他估摸著現在玄天櫟大約打不過玄悟,故而有此一問。
玄空自小就是跟著墨青山等人長大的,還能看不出來,得了,也沒啥好替自家親爹和舅舅隱瞞的了。
他苦著臉說道:“墨叔,您應該問他們倆都還好嗎……他倆足足打了一天半才停手,還約定不使用靈力,單憑肉身硬打。我舅舅他現在就是去炫耀他那‘勝利的傷疤’了。”
“額,沒關係,別擔心。玄悟他很內秀的,人家肯定不知道他的傷是哪裡來的!”墨青山果斷安慰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個目測三十多歲的男人鬱鬱寡歡地走進了房間,臉上還帶著一塊碩大的淤青。
“玄悟,你回來啦?坐著等會兒吧,估計無方的繼任儀式快要開始了。”墨青山對那淤青熟視無睹,徑直說道。
玄悟抬眼看了看墨青山,一聲不吭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然後就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