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再次登門,墨河山可謂是心情大不同,分外地神清氣爽。
甩開他,早到一步的墨青山正在主宅中詢問前因後果。看到他旁若無人地邁進院門,墨青山不由氣急,“大哥,我不是說過無需你親自登門了嗎?”
墨河山無辜地聳聳肩,“可是父親覺得還是我們兩兄弟一起前來,才能表達誠意,彰顯青龍朱雀兩族深厚情誼。”
“你現在已經上過香,祭拜過了,可以走了吧!”南宮爺爺不客氣地攆人。
墨河山故作贊同地點點頭,很快又搖起了頭,“公事自然已經結束。可我還有一天私事,其實也不完全算是我的事。你們朱雀一族藏著人家嬴魚族長的女兒也好些年了……”
“大哥!嬴魚的女兒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何總是糾纏不放!”墨青山攔在他身前,把他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墨河山惋惜地拍拍弟弟的肩膀,“青山,你領軍多年,怎麼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我話還沒說完呢!人家做父親的也不求接回女兒了,只求臨死前最後見上一面。怎麼?就這點心願,你們也不能成全?”
南宮爺爺皺著眉,那個嬴魚老頭還沒死?撐得時間真夠久的!
可這時候如何能把嬴烏寶交出去?她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嬴餘的那個女兒,本來給了就給了!可偏偏那根鑲著戰炎與青璃神魂殘片的鏈子,系在她的腰上不見了!
墨河山見沒人回應自己,搖頭退讓道:“我也知道藥老倚重嬴烏寶,半步都不能輕易離開。所以啊,我這次前來還特地帶上了嬴魚族長。你們叫烏寶出來,見上一面總不難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三下手掌,立馬就有兩個侍者抬著跟死人沒什麼兩樣的嬴餘進了大堂。
南宮爺爺微怒道:“墨河山,你這是什麼意思!抬一個將死之人,來我兒子的靈堂拜祭?”
墨河山連連作揖,口稱不敢,“族長大人,嬴餘的願望就是見上女兒一面。我保證,他絕不會死在這裡!”
“大哥!”墨青山只覺得臉上如同火燒!爹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容忍墨河山這樣胡作非為!
“你要見她,給你就是,你想帶走也可以,帶上她快滾!”一個年輕的聲音冷硬地說著,同時一把就將一個白衣的女人推到了嬴餘的身上。
墨河山微微訝異道:“你是無方?戰炎賢弟的小舅子?”他暗道不妙,之前見這人時,分明是愛慘了嬴烏寶的樣子,怎麼幾年不見,態度變化這麼大?
他還沒想出個結果,就聽到一個尖利的女聲嘶聲力竭道:“爹!你要給我報仇!他們非禮我!”
這時,大堂中的眾人才注意這個披頭散髮,撲在嬴餘身上哀嚎的女人穿的根本不是什麼白袍,而是僅著白色中衣就被青無方給扔了出來!
甚至大家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滑稽的想法,真不愧是嬴餘的女兒,聽聽這小嗓子吊得多麼婉轉曲折!
小嬴魚梨花帶雨地哭嚎了好半天,才察覺身下的父親狀況不對。她有些驚慌,“爹?爹!你怎麼了?”
南宮爺爺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爹是被墨河山送來的雲邊茶給弄成這樣的。”
小嬴魚一聲尖叫,“你胡說!你這個死老頭,擄走了我不說,現在還滿口胡言亂語!河山大人是多麼好的人,他怎麼會害我爹!”
“丫頭,我只說病因來自墨河山,可沒說害人的是他。你對他果然夠了解!”南宮爺爺也不計較她的不恭不敬,只是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