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忐忑的墨青山,還是迷惑的南宮戰炎,在看到藥老的眉頭越皺越緊之後,都不由地長舒一口氣,至少一頓臭罵可以免了。
藥老捏著嬴烏寶的手腕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他微微抬起下巴,衝戰炎和墨青山招了一下手道:“來。”
兩人立馬一步跨到床前,與小五兩人按照藥老的吩咐,一人扶著烏寶,兩人扶著藥老,艱難地讓他將烏寶從頭捏到腳。
好半天,藥老才在戰炎和墨青山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穩。
小五手腳麻利地將烏寶重新放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抬眼見藥老表情嚴肅,悄無聲息地衝著在一旁奉茶的侍女揮了揮手。
藥老喘平了氣,見屋內閒雜人等都已退去,這才開口問道:“戰炎,你覺得這丫頭是有孕?”
剛剛端起一杯茶,準備充當一會臨時“侍女”的墨青山手一抖,差點把茶水迎面潑到藥老的臉上。
藥老一拍扶手,張口就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毛手毛腳想讓老頭子我早日升天啊!”
墨青山手亂腳亂扶穩了杯子,卻濺了自己一袖子的茶水。他顧不得擦拭,一步跨到烏寶床前,捏起她的手腕,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還真是有孕!”
他不信邪地放出神識,也顧不上仙界不許私窺他人的規矩,徑直掃向烏寶的小腹,這一看之下卻令他更加迷惑,“可神識看去分明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可是將今日之事從頭看到尾,自然也知道戰炎那小舅子與這丫頭相識不過幾天時間。就算真的一見鍾情,一發即中,幾天功夫也不可能在脈象上顯露出來。
更離奇的是脈象上分明顯示有孕已久,可神識卻顯示毫無異常。
“她到底有沒有懷孕?要是真的有孕,那孩子又是誰的?”墨青山直接問了出來。
戰炎搖搖頭,“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勞動藥老了。”
“哼!你們兩個黃毛小子要是能知道,那肯定也和老頭子我一樣,離死不遠了!”藥老老神叨叨地說道。
“還請藥老解惑!”
藥老抖著手,慢慢豎起了一根手指,“這丫頭確實懷孕了。孩子他爹是誰,我可沒本事看出來。”
他又慢慢豎起第二根手指,“你們的神識看不出異常,乃是因為有人為她矇蔽了天機。”
藥老歇了好一會兒,才又豎起第三根手指,“你們兩個以後出去。千萬別說在我藥廬學過藝!連這丫頭的身體是人族都沒看出來!”
“不可能!她分明是嬴老頭的女兒,貨真價實的嬴魚一族!怎麼可能是人!”墨青山驚叫起來。
戰炎卻若有所思,順便慶幸自己的小院裡每個房間都有靜音結界!
“藥老,那您可能看出她的來歷?”戰炎躬身問道。
藥老費勁地伸長了手臂,拍了墨青山的腦袋一下,罵道:“這麼多年也不見你沉穩半分!難怪被那個壞胚子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