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雲間,透出了一絲溫暖的陽光,還沒照在人的身上,就讓人覺得暖意融融。
可他的心始終放不下,好似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揪著他,纏繞他,將他的心高高懸起。
這樣寧靜的早晨,卻被來人打斷。
石頭本墜墜不安的在院門口徘徊,因見著自家爺起了,忙不迭跑過來。
羽奕自也見到了石頭慌張的模樣,他皺起眉,“何事?”
“爺,是表小姐求見,她在後門處,上次您說不隨意讓表小姐進來,奴才就只是讓表小姐在外院。”
還好不是珠珠的事,他語氣稍稍放緩:“什麼事?”
“這,表小姐說要見到爺才說,石頭看錶小姐好似不太好,想是發生了什麼,爺,您,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將書卷收好,他起身朝外走去。
來到外院,不遠處就能聽見陳婉婉低低的啜泣聲,羽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大步流星坐過去,正巧看見陳婉婉坐在椅子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一見著他,她整個人朝她撲來,大有撲倒在他懷的意思。
羽奕不著痕跡的向後避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語氣盡量放緩道:“怎麼了?”
“表格!”剛喊完又是兩行清淚落下,少不得又是安撫一陣。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讓他有些煩悶,“到底是何事?”
陳婉婉猶自啜泣了一陣,慢慢緩過勁來,才用手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抽噎著說道:“表哥,你可要救救我哥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表哥又是如何了?”
“哥哥他……他……”陳婉婉抿著唇,似還帶著一絲猶豫,終是下定決心般,將事情說了出來,“哥哥他今日醒來,發現,發現屋中多了一個人,那人,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似是想到什麼,陳婉婉又惱恨起來,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哥哥他這個不爭氣的,成日裡留連那些個勾……欄院,昨日,據說是一個花魁,被人看上買了去,這倒也沒什麼,偏偏哥哥要去爭搶,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哥哥說他醒來的時候就睡在那個花魁的房裡,而那個原本買下他的人,就死在了他們房中,那張床旁……”
說到此處,陳婉婉面上又多了一絲驚恐,她又說道:“哥哥說,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本來他是要去找那人商談,如何把那花魁讓給他,可是後來,哥哥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就見到那番場景,表哥,你一定要救救哥哥。”
羽奕低頭思索片刻,“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本是天經地義,但若是表哥說他沒殺人,那此事必然還有疑點,本王如今被罰關在府中,出不得面,為何來找本王?”
“二表哥他平日只會賞景逗鳥,也不會管我們的……”被問及此,陳婉婉倒有些吱唔起來。
“你知本王不是這個意思,這事自有衙門定奪,若是失手殺人,憑舅舅也是可以保下他的吧,除非,那男子是誰?”
“是……左相家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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