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郎不直到被關在這裡有多久了,周身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石洞外的那些人,應當說,她們不是人,使了點法子,便讓他渾身不得動彈。
石門緩緩開啟,一絲熒光透進來,他眯了眯眼,看向來人。
一直以來都是她,這個曾經說是奕兒妻子的那個女人。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鳳常玉只是扔下了手中的糧食,又要同往常一樣出了石洞。
“等等。”他忙叫住了她。
她駐足,並未回頭。
“梅兒,她如何了?”他真的太想念她了,即使他並不想讓眼前這人牽扯上梅兒。
可是他被關在這兒這麼久,他怕她擔心。
“我從未動過她。”冰冷的語氣,一如往常,與先前在竹屋中給奕兒夾菜的判若兩人。
“我……你去找她,告訴她,我無事。”
“只要說一聲就好。”他再次強調。
鳳常玉終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過了三月了,她還會在那兒麼。”
是麼,竟是過了三月,這般久。
“罷了,我會去那一看,若她還在,我便告訴她你安然無恙。”
“多謝。”他終是緩緩閉上眼,仍由眼前黑暗一片。
鳳常玉去了那個林間的竹屋,意外的是,梅兒竟還在那處院子裡。
見到她來,她的唇邊甚至掛起了一抹得體的淺笑。
鳳常玉真是看不懂這個女人。
她沒有進院子,只是在站在院外,她問道:“你就不擔心你的丈夫嗎?”
聽聞此言,她淺笑著坐在院中凳子上。“擔心又有何用?姑娘會將雲郎還給我嗎?”
“你知道是我帶走了你的丈夫?”
“原本是不知的。”
“那你還對我笑臉相迎?”
“你即是雲郎孩子的妻子,這是應當的。”
鳳常玉撐著油紙傘,站在門外的屋簷下,靜靜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