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奕瞥了眼楚驍,示意了那衣物,“既如此,便穿上吧。”
楚驍向後看去,是一套不算新計程車兵服飾。
“明昌,你帶他去吧。”
楚驍也不廢話,將衣服裹了就走。
臨到帳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羽奕已經埋了首,在書案上寫著什麼,瞥見他站在門口,放下筆向他看來。
楚驍張了張口,還是閉上了嘴,出去了。
他想質問他,他都答應過他什麼,好好照顧小白,可他呢,棄她於不顧,讓她一人顛沛流離。
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詢問他,小白的死,錯全在他,她就那樣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他也不能向殺害小白的兇手報仇。
只因她臨死前,還望著那人,而他,於她而言,莫過於路人,他又有什麼顏面來質問羽奕。
如今羽奕怕是還不知道此事,那他為什麼要告訴他,就讓他被矇在鼓裡吧。
這樣也許,是對他的懲罰。
如今雖然梁城已然被奪回,但是戰爭不會輕易結束,耶克爾軍尤在虎視眈眈。
時不時會派一隻小隊來干擾,邊境仍不得安寧。
經過上兩次的戰役,赤金軍可謂是傷亡慘重,如果耶克爾軍貿然來攻打的話,不定是能抵擋的住的。
這幾日楚驍在軍中,成日的鍛鍊,若是有耶克爾軍前來騷擾,他必是主動請纓,每每將耶克爾小隊打的片甲不留。
是夜,楚驍猶自在甩著棍棒,練著槍法。
羽奕持了一壺酒,站在士兵營帳前,靜靜矗立了一會兒。
楚驍早已瞥見了他,但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仍然按照往常一般鍛鍊著。
“不願與我共飲一杯?”
“軍中不得飲酒。”
“只是淺酌,不礙事。”
楚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凝望著羽奕,夜色之下,分辨不清他的神情。
羽奕走過去,與他平視,“跟我來。”
走至一座不遠處的亭中,二人坐下,羽奕將酒倒出,先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楚將軍的事,我很自責。”
“不用你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楚驍面無表情,彷彿真的無所謂一般。
“你如今說話是越發不客氣了。”羽奕看著他,半開玩笑道。
“若無事,我便先走了。”楚驍板著臉,也不看他,面前的酒也絲毫未沾。
“等等,”他叫住了他,忽而說道:“珠……小白她,前些天來找過我,後來又走了,你可知曉……算了,你又如何知曉。”
卻見楚驍猛然轉過頭,“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上月底。”
“不可能!”他皺著眉,大聲說道。
“什麼不可能?”羽奕眯起眼,看著楚驍板著的臉上多的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月中,白夜秋就死了,死在他的眼前,是他,親手埋的她。上月底他也去過她的墳前,沒有動過的痕跡。
“她和誰一起來的?小攸?”楚驍試探問道。
“只她一人,只是她奪了我的馬,往平城去了,我沒攔住。”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楚驍此時內心十分複雜,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羽奕,是他騙他?不,他沒必要騙他,那一定是他看錯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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