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行字,她就這麼走了。
羽奕捏著信紙,指尖捏的泛白。
他出了營帳,騎上戰馬,朝越城而去。
大將軍自上次去了一趟無煙城後,就一直忙到現在,整理裡不是在部署,就是在練兵。
有看不過去的,想要勸阻,將軍卻說,來年春,或者更早,遲早會與耶克爾軍一役。
赤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光是攻打梁城的策略,就制定了無數條,也否定了無數條。
他們真怕,將軍在這麼熬下去,怕是身體會先吃不消。
果然,將軍得了傷寒,加之前段日子的勞累,這次傷寒大有病來如山倒之意。
眾將士們都將這訊息瞞的死死的,不叫一絲訊息透露出去。
對將士們只說是將軍在商討要事。
眼看將軍在纏綿病榻小半月,將士們足足七日都未見到將軍,難免心中起疑。
況且軍中不免會有耶克爾軍的暗探,若是被發現將軍病重,一來怕是擾亂軍心,二來怕是耶克爾軍防不勝防了。
實在無法,其餘將軍們只好找了越城的幾個舞姬,縱情聲色總比纏綿病榻要好。
然而舞姬進了營帳沒多久就被趕了出來。
“出去。”羽奕的嗓子還略帶著沙啞,他撐起身子,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將軍,你總算醒了。”聞其嶺激動的上前。
“我睡了幾日?”模模糊糊的感覺睡了好些天。
“將軍,您都快昏睡了七日,期間總是發著高熱,老臣著實擔心吶。
好在將軍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聞將軍與其他將軍都很是欣慰。
羽奕靠在床頭,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讓各位將軍擔心了,現在形勢如何?”
“將軍,您要保重身體啊!耶克爾軍現在還不會貿然攻上來。”
“我知曉了,將軍且忙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他無力的靠在床頭。
“誒,將軍可要好好保重,老臣就先告退了。”
羽奕撐著腦袋,他明知不該在此刻還想些什麼,可他控制不住。
自上次一見之後,思念的潮水就洶湧而來,只要他停下來,她就會竄進腦海,一顰一笑皆是她。
上次匆匆一見,他就覺得她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他見到她時,她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悲傷。
她的身形單薄,在這樣寒冷的時節,她的手比雪花還冷。
手上的疤痕還在,並且手掌上還多了道疤痕,正因為還在,所以才奇怪,她手上的疤痕,像是有了好幾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