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雙眼泛起一點紅暈,眉宇間殺氣洶湧,冰冷的氣場足以打破在場所有人。
“沈天成,你想死?是不是?”他的語氣冷冷。
蘇祈抬眸看去,是傅長珩。
眼前的人臉逐漸清晰。
她的記憶在腦海裡閃回,夾雜著頭痛,將她弄得全身僵硬,刺痛湧入全身。
她好像記起來自己一些記憶了。
一些被原主的記憶覆蓋過去的記憶。
當年她在言庭訓練,冰天雪地,整個場地裡只有她一人。
父親說了,她要是射不中靶心就去死。
後來,她真的沒有射中靶心,她父親掐住她的脖子:“我養你來有什麼用?!”
“你那廢物母親為什麼兩次都給我生了個女兒!”
“你沒有,還有你妹妹呢。”
她問:“要是妹妹沒有射中靶心呢?”
父親說:“去地獄星和你作伴吧。”
她從未見過,慈愛的父親眼底是那般死寂又刻薄。
她判斷錯了。
她以為,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原來也不過把她當成棋子。
她倒在雪地裡,一雙少年的手為她伸出來:“和我一起加入先鋒聯盟吧。”
“那裡有最好的教練,你一定能射中靶心的。”
後來,她日複一日的訓練,少年問:“你真的只想得到你父親的認可麼?你沒有別的想要的?”
少女時期的蘇祈真正地望著少年:“誰說我要那個人的認可?我要他屁股下面的寶座。”
那個象徵著王的位置。
年複一年,直到,少年長成男人,成為她的臣下。
“執行長傅長珩,見過新帝。”
她錯亂了。
“傅長珩……”
她嘀咕著這個名字,沈朝槐聽見了,錯愕了一瞬。
然而就是這一秒的停滯,令沈朝槐差點被沈天成壓制。
“你是我兒子!”
“你怎麼敢這樣對你父親?!”
沈朝槐扔下手裡的東西:“我就敢,誰讓我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
“父親,你怎麼不多給我生幾個弟弟啊,這樣我不行還有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