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說完,馬童抬眸打量辛辭一眼,而後問道:“你可是辛辭姑娘?”
辛辭不懂這人為何還要確認下她的身份,但也點了點頭說“是”。
誰知,一聽她是辛辭,馬童立即改口,“不知!”
辛辭:???這知不知道馬名還要看人下菜碟?
“你究竟知道還是不知?”辛辭再次確認。
馬童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知不知!”
辛辭猜測這人許是被商挽蕭下了什麼禁令,不欲為難,將白翼還給馬童後便離開了。
回到廂房,辛辭將珠子拿出,後擺出紙墨,將珠子上的符號謄寫於宣紙,上下左右仔細看過,仍是對這字型的含義毫無頭緒。
今日跑馬累極,辛辭不欲多費神,將珠子收進妝奩後便上了榻。
翌日,辛辭起得不算太早,放到往常,此時再去膳堂,紅糖餈粑定是吃不上了,而今日她去,竟是看到膳堂中多了一個紅糖餈粑專屬攤位,且牌子上寫著:各個時辰不間斷供應。
看著牌上字跡,辛辭說不感動是假的。於是在堂中用完膳後,她又去打包了一份,雖然她知道商挽蕭應是不缺這一份餈粑吃,但她就是想也給這人帶一份,腦子一熱便就拎出了膳堂。
來到院中,辛辭剛想轉身去找商挽蕭,門口便傳來一位年輕男子聲音:“皇叔,侄兒來看您啦!”
聽出來人是太子商舟,辛辭立即將面紗戴上,而後腦中忽地閃過一個畫面,那日在宮中草場,商舟拉著商棧去投壺,因跑得太快,衣袖退到臂肘,手腕處的珠串恰好露出。
珠串由一顆顆酸棗大的珠子串成,而那珠子的樣式,與辛辭昨日拿到的一般無二!
因這片刻回想,辛辭未來得及避身,商舟就搖著扇子走了進來。
見到辛辭,商舟眸中一亮,幾步小跑來到辛辭身邊,“辛兄,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別來無恙啊?”
辛辭點點頭,後恭敬福禮,“見過太子殿下。”
“誒,你我是兄弟,不必囿於這些禮數。”說著,商舟便把胳膊搭在了辛辭肩上。
而在此時,商挽蕭也從一側走出,視線落到商舟與辛辭勾肩搭背的那隻手臂,眸光不禁冷了幾分,“太子殿下的奏摺批完了,怎地有空到我這靖庭司來了?”
“奏摺是批不完的,再說也要勞逸結合嘛。”說完,商舟看到辛辭手中的油皮紙,問:“辛兄,你這拿的是什麼啊?”
“是紅糖餈粑。”辛辭將油皮紙展開,看上去賣相仍然不錯。
“這餈粑做得不錯,辛兄這是拿著要去送人?”
辛辭微微側首看了眼商挽蕭,那人的神色依舊冷冷,看上去對這餈粑沒多大興趣,辛辭轉回頭答道:“不是送人,留著自個兒吃的。”
聞言,商舟合攏扇子在手掌一拍,“既是如此,那辛兄可否忍痛割愛讓我也嘗嘗?”
商舟是太子,提出這等小要求,辛辭定不能傷了對方的臉面,將手中餈粑包好,遞到商舟面前,“若殿下不嫌棄,這整包都可以給您。”
“既然辛兄慷慨,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商舟樂呵呵接過,也不顧什麼文雅,直接用手拿著塞進嘴裡一塊,邊嚼還邊連連稱贊:“辛兄給的餈粑真好吃!”
商挽蕭的臉色愈發難看,“難道那偌大皇宮就做不出一份餈粑,讓你非得跑到我這來吃?”
商舟像是看不懂人的臉色,嘿嘿一笑,“皇叔不要這麼小氣嘛,不就是一份餈粑嘛,改日我再來時給您帶一筐,可好?”
商挽蕭懶得再同這傻子言語,振袖轉身離開。
看著商挽蕭的背影,商舟以扇柄杵杵腦袋,不明所以,後看向辛辭,“皇叔他咋啦?”
辛辭也看了眼商挽蕭,淡淡回道:“許是有急事。”
商舟點點頭,臉上重新恢複笑容,提議道:“辛兄,今兒天氣不錯,要不咱們出去逛逛?”
逐漸走遠的商挽蕭聽到這句,腳下一頓,隱在袖下的手攥起,靜靜等著辛辭給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