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屋裡計程車兵熟練地跑了出去。
便在此時,屋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一名送信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報!世子不好了,太子趁皇上病重包圍皇宮,已被長公主處決。如今大梁由長公主監國。”
門外,被拖出去的紀德清也聽到了這句話,他仰天大笑,道:“皇姐!你可真是我的好皇姐呀,還是那麼厲害!”
他笑得前仰後合,卻又猛地咳嗽了幾聲,喘息未定,又沖著身邊計程車兵罵道:“我說你們,等著瞧吧!等我皇姐來了,我定叫她給我出氣,到時候你們就完了!”
然而那些士兵只聽紀時澤之命,面對紀德清的威脅,毫不動搖,手中的棍棒依舊毫不留情地落下。
——
另一邊,魏嫣然因傷勢甚重,被烏蘭小心翼翼地抱至部落地的營帳之中。
營帳之外,人影綽綽,焦躁不安的腳步聲此起彼伏,似是眾人心中憂慮難平,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烏蘭心中氣惱,猛地沖出營帳,杏眼圓睜,對著外面的人大聲斥道:“都走開罷!這般嘈雜,豈不擾了她休息?”
眾人本還強作鎮定,裝作若無其事,聞得烏蘭公主這般說,忙不疊地投去歉意的目光,紛紛散去。
巫醫經過一番精心診治,又用系統兌換的藥品相助。魏嫣然這才覺身子有了些氣力,半坐起身靠在柔軟的羊皮毯子上,但呼吸依舊沉重。
烏蘭見狀,忙上前將她緊緊抱住,眼中滿是欣喜:“太好了,我們終究是成功了。”
魏嫣然撥出一口氣,只覺自己劫後餘生,心中兀自後怕。她回想起方才那一幕,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當時她失血過多,腦子一片混沌,眼前景象也模糊不清,只聽得一片嘈雜,一群人叫喊著朝她走來。
好在如今一切皆已安然無恙。
正此時,木赤撩起簾子,緩步走了進來。
烏蘭本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剛欲回頭斥罵,卻瞧見是自己的兄長,忙改了口:“阿兄,你不是有許多事要忙嗎?怎的來這兒了?”
王城數千人馬突然來到部落地,雖司音事先有所準備,但人數過多,安頓之事仍是棘手。
可汗如今仍在昏睡之中,部落大局皆由木赤掌控。
木赤微微一笑,道:“無妨,那邊暫且不打緊。”
說著,他徑自走到床邊,端出一碗羊雜湯來。那湯碗中,血塊兒甚多,乍一看去,頗有些血腥。
木赤道:“看你傷得這般重,多吃些血補補身子。”說完,便欲將湯碗遞至魏嫣然面前。
烏蘭見狀,忙喊道:“阿兄,你忘了人家手受傷了嗎?”
說罷,她輕輕將木赤推到一旁,接過湯碗,用勺子舀起一塊肉,輕輕吹了吹,送到魏嫣然嘴邊。
魏嫣然見狀,心中感激,便張口吃下。她此刻身體虛弱,確是需要補充些營養。
木赤沉默片刻,抿了抿唇,道:“好,那你先照顧她,我先出去了。”說罷,便轉身離去。
烏蘭喂完一碗湯,見魏嫣然仍有些虛弱,又匆匆跑出去,端來一碗新的,裡面依舊裝了許多羊血,繼續細心地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