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烏蘭送給她的狼牙,“不用,我認識路。有這個在,便無人敢攔我。”
說罷,她便尋了一匹馬,踏上了歸途。
木赤獨自立於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目送著魏嫣然漸行漸遠的背影。那背影在微風中顯得愈發孤寂,彷彿隨時會被這無邊的草原吞噬。
然而,木赤的目光卻始終未曾移開,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天際的盡頭,他仍依舊佇立原地,久久不願離去。
草原之上,風捲起層層草浪,似在訴說著無盡的離愁別緒。
直到遠處傳來烏蘭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木赤才如夢初醒,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向營地處走去。
此時,魏嫣然已策馬飛奔在通往大梁的官道上。她緊握韁繩,馬蹄聲如急雨般敲打著地面,揚起一路塵土。
按照404的指示,她以最快的速度朝大梁疾馳而去。
一路上,她用烏蘭贈予的狼牙換馬,一刻也不敢停歇,滴水未進,只為了能早些回到大梁。
終於,在第二日的傍晚,她抵達了大梁的城門之下。
魏嫣然勒住韁繩,仰頭望著那高聳的城牆,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我是魏嫣然,你們的世子妃!我回來了,開門!”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疲憊,在暮色中回蕩。
城牆之上,守城計程車兵聞聲探出頭來,紛紛趴下身子,朝著城下望去。待看清來人是魏嫣然時,眾人皆是一愣,旋即有人高聲應道:“是世子妃!開門!”
緊接著,城門緩緩開啟,士兵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魏嫣然感受到士兵們之間彌漫的低氣壓,心中愈發不安,不敢有絲毫停留,一路疾馳,沿著指引來到了紀時澤所在的房間。
等開啟房門,她看到飛渡正跪在床邊,雙手緊緊攥著床沿,身子微微顫抖。
床上的人是誰,早已不言而喻。
魏嫣然顫抖著手,一步一步走向飛渡跪著的床邊。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心中滿是酸澀與疼痛。
紀時澤的頭發已然花白,臉上甚至出現了幾道紅色的花紋,整個人虛弱至極,彷彿連呼吸都要沒有了。
飛渡突然哭出聲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世子妃,我們沒辦法,所有的大夫都說治不了!你不是神通廣大嗎?快救救世子吧,求你了,求你快救救世子吧!”
說著,他便在地上磕起頭來,那腦袋磕在冰冷的瓷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卻似全然不覺疼痛。
片刻之間,石磚上的血印竟已變成了一片血坑。
“出去!都出去!”魏嫣然覺得自己已無法再控制情緒,她大喊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與絕望,揮手讓周圍的人都出去。
周圍的人四散而盡,屋子裡安靜下來。
她抱著紀時澤,將人的腦袋放在她的膝蓋上。
她摸著他的臉,冰冷刺骨。如果不是鼻尖還有虛弱的呼吸,已經可直接認定這是一具屍體了。
她問道:“404,你告訴我,之前聞心面對這種情況是怎麼救阿古嬤嬤的?”
404欲言又止,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宿主,我需要提醒你,天機閣的人都知道穿越者能解掉慈母蠱,所以他也不排除有想利用你解掉子母蠱的想法。所以你還是……”
魏嫣然徹底失去了理智,怒喝道:“閉嘴!我讓你告訴我怎麼救他!”
404沉默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這是它的宿主第一次這麼發火。
可明明她們離完成任務只剩一步了。
片刻後,404的聲音在魏嫣然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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