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從前被烏蘭暴打的經歷,他不自覺嚥了口口水。但是思及身邊還有很多人,為了保住面子,即使他都快被嚇得打哆嗦也是沒有跑,而是叫身旁計程車兵攔住烏蘭。
幾個士兵哪能攔住烏蘭,最後還是魏嫣然抬手製止了烏蘭。
她沖烏蘭搖搖頭。
烏蘭不滿道:“可是他來搗亂!”
魏嫣然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沒關系,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無法拔出,人們即便現在回家,也一定按捺不住好奇心試試土地的溫度。”
烏蘭若有所思,覺得魏嫣然說的很有道理。於是狠狠地瞪了巴圖一眼,在巴圖不斷吞嚥口水的表情下回到了府邸。
而看到這一幕的不止是巴圖和可汗派來監視的人,木赤亦躲在隱蔽處看著。
黑暗中,他的眼眸看著魏嫣然的背影,終是忍不住低下身子摸了摸地磚和牆壁的溫度。
確實,如魏嫣然所有,地磚和牆壁有溫差,但這也不能說明王城地底有火山,而且兩日後就會爆發。
木赤靠著牆站了許久,等著人群徹底消散,趁著夜色翻入了烏蘭的府邸。
雖然木赤是烏蘭同父同母的兄長,而且二人關系很好,但是總歸都長大了,不打一聲招呼就私自潛入進來總是不禮貌。
何況還被人抓了正著。
圓月當空照,木赤在魏嫣然和烏蘭的注視下緩緩起身,有些尷尬地抬起手擋住,假裝咳嗽了一聲。
烏蘭倒是沒有介意兄長夜闖自家府邸,她跑上前,親切道:“嫣然還說你會來,沒想到你真會來啊。”
她笑得天真無邪,反倒顯得一旁的木赤表情僵硬。
木赤看著眼前美麗到不可方物的魏嫣然,“姑娘,你確實神機妙算,但是我還是不能信你。往日裡地震,都要有個地動儀,我不能因為你的一句就對抗我的父汗,強行將王城百姓全都遷移走,尤其是在那麼重要的日子。”
“哦。”魏嫣然沒有別的情緒,只是淡淡的一句。
不知為何,木赤突然很怕眼前的人生氣。也許是見識過這人的神機妙算,也許因為她是他小妹的恩人,也許只是單純不希望這麼美麗的女子露出怒顏。
他回道:“姑娘,其他的事木赤願意傾盡全力,但此事確實不可。”說罷,他抬起眼,小心翼翼觀察魏嫣然的情緒。
就在這瞬間,木赤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些可笑,其實他是那種即便有人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願意抬眼看一眼的人。
也不知道是報應還是什麼,自己居然還有這一天。
魏嫣然笑了笑,回道:“確實有事需要你幫忙,長生天生辰的比試,你也來爭奪狼王的稱號吧,你肯定能得到的。”
聽到魏嫣然說自己肯定能得到狼王的稱號,木赤的心裡冒出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但是他又很快回道:“姑娘,我是秘密回到王城的。我現在應該待在契丹和大梁的邊界,隨時防備有意外發生,不可能出現在那場比試上。”
魏嫣然皺眉,“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說為我做事是耍我玩。”
烏蘭也氣得掐腰,“就是啊,阿兄,你怎麼什麼不能做!”
木赤看著眼前兩個生氣的女子,感覺自己腦袋大了。
他有些結巴道:“我...”
烏蘭道:“壞哥哥!”
木赤:......